许弈指尖颤散汗毛凛凛。
忽然间熟悉的白茶香离许弈越来越近。
许弈在黑夜中视力会减弱许多,他只能闻到气味的接近,但对此刻的他来说这也无疑是救命稻草。
潭非濂成了那无边无际的黑海中唯一高高举旗的帆船。
靠近他便能在这场溺亡中活下来。
“非濂……”许弈惊惧地寻觅着。
潭非濂走到许弈面前慢慢蹲下,他先是抬手摸了摸许弈的头,“我在这里。”
听见熟悉的声音许弈好似安心了些,但这对此刻的他还是不够。
许弈呼吸灼热浑身僵硬,周遭的一切都好似一不留神便会跌落的地狱,他眼底的血丝明显,越努力去看就越什么也看不清楚。
许弈蜷缩在地上,冰冷的地板不能让他清醒,他还是害怕。
许弈脑海中散过太多思绪,如果现在潭非濂抱了他,他不会推开,他会顺势得到解救,并且不跨过二人约定好的红线。
潭非濂为什么不抱他……
许弈感受着潭非濂似有似无的靠近,这点安抚对他来说杯水车薪,那种恐惧连带着的是惊惧的记忆,许弈早已经骨寸瘫软,难行难却。
当潭非濂的手从许弈身上抽离那一刻许弈身上紧绷着的那条线终于崩塌了!
他宛若一个渴水行者在潭非濂指尖抽离的瞬间顺着那丝温度与方向扑到了潭非濂怀里!
细微的呜咽声与许弈一同跌入潭非濂的怀抱。
拥抱能驱使黑暗吗,当然不会,但拥抱能让人产生自己被保护的错觉。
许弈紧紧地拽着潭非濂的衣角,无数条褶皱无法抚平,他身上的汗渍浸湿了潭非濂的衣裳。
许弈脑袋埋在潭非濂胸膛上身子依旧僵硬。
看着怀中的人儿,潭非濂伸手揽住许弈的腰身收紧,眼尾潋动。
潭非濂靠近许弈的耳畔,轻声道:“别怕,我陪着你。”
话语间潭非濂身上的安抚磁场无声释放,许弈的心跳不自觉地减缓了些,他不知道为什么靠近潭非濂会那么安心,只知道自己拒绝不了。
“别怕。”潭非濂将许弈抱起身再次往卧室走去,在黑夜中潭非濂是唯一的月色,许弈拒绝不了。
“我什么都不做,我只陪着你。”潭非濂将许弈抱着放上床后将人抱在怀中安抚。
许弈还在害怕。
这是许弈第一次那么依赖潭非濂,也是第一次在漆黑的环境中能拥有困意。
许弈思绪在潭非濂的安抚下渐渐平稳。
不多时,许弈真的睡着了。
许弈睡着后潭非濂依旧轻抚着许弈的后背,他享受许弈的主动靠近,就像现在,只要自己离开,许弈便会死死抵拽住。
潭非濂抚摸着许弈的脸庞,异种不惧黑暗,潭非濂看的一清二楚,许弈眼睫毛有些湿润,但睡的很乖,主动靠在潭非濂怀里,吸嗅着他身上的安抚气息。
潭非濂抽离自己的手,许弈下意识便抓住了。
那么多年来,许弈第一次打败了全然的黑与窒息的回忆。
“哥哥,你好乖。”潭非濂俯身吻住了许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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