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樱能清晰的看见他如人类毫无差别的口腔内壁。从手指传来触感,里面完全模拟了人类的构造,温度、唾液……
她将手指探向更深处,真人不适地想往后缩,被她更快一步摸到嗓子根。
“唔!”
软肉竟像人类一样痉挛收缩,这是连神经都给自己安上了?
她抽出手指,看着真人断断续续地咳嗽直到平复呼吸,在他脸颊上擦干手指,指尖一路下滑,整只手捂住他的腹部。
她轻笑:“樱老师检查了真人同学的作业,不合格呢,仅仅是口腔像人类可不行。等你痛觉、快感一应俱全的时候,再来找我谈你的实验吧。”
正如她自己所说,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先到来。
半夜翻墙回学校的这套流程她早已轻车熟路,数日下来,甚至连高专结界最薄弱之处都已经一清二楚,今天带着真人如往常一般顺利通过结界,结果抬头就和站在里面的禅院直哉面面相觑。
哦呵,完蛋!
宿舍里
五条樱借着倒水的遮挡,偷偷瞥了一眼挺直脊背坐在沙发上的禅院直哉。真人被她赶回了房间,但可想而知,必然不可能老老实实地不听不看。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这么让人头疼的场面?
她端着两倍冰镇的饮料放在沙发桌上再落座,捧起自己那杯,抿了一口,目光从容而坦率:“直哉来东京校已经有段时间了吧?适应的还好吗?这么晚还不睡觉,是因为有什么心事睡不着吗?”
禅院直哉没有出声。
他死死攥紧的拳头力道大到指甲扣进肉里,从指缝渗出轻微的红色。注意到她的视线后,不自在的把手往回缩了缩。
他脊背挺直,像在拼命绷着什么情绪,声音稍显压抑:“我在等你。”
“整整一周,每天都一大早见不到人影,
我问过你的辅助监督,他说这周的任务都是你自己去解决的,他也不知道你的踪迹。()”
你到底在干什么??()?[()”
他想发脾气,想大声指责,想发泄积累了整整一周,又在看见五条樱和真人一同回来的瞬间被点燃的怒火,想干掉那个毫不掩饰得意之色的该死的咒灵。
但他知道一旦那么干了,只会如以往一般被岔开话题,或许连本来要说的其他东西都不再有机会说出口。
他有点难以启齿,却又出于某种原因驱动着自己开口,垂下眼睛,这是个表现恭顺的举动,连张扬的金发都显得暗淡了几分:“我很担心你,樱,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我真的很担心你。”
明明满心怒火,却宁愿伤害自己也要克制脾气,软和着态度逼迫自己说些关心的话。
明明更习惯被侍奉被讨好的位置,却绞尽脑汁地学着如何讨好别人。
而这笨拙的模仿与委曲求全在真正精于演戏的人眼中简直破绽百出,却有独属于禅院直哉的可怜与可爱。
五条樱动作微顿,放下手中的饮料,杯子和台面相撞的清脆声音,禅院直哉一个激灵,飞快抬头看来。
五条樱:“……”
她叹气,起身找到常备的医药箱,取出碘伏、纱布,把那只被他藏起来的手拽出来。
“松开。”
还在死死地攥着呢,再这么下去,鬼知道能抠出多深的伤口。
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把碘伏塞进另一只手里,“自己消毒,然后我给你包扎。”
本以为能被她抓着手上药的禅院直哉:“……”
为什么到他这,连伤患的待遇都缺胳膊少腿?!
他愤愤地接过碘伏,上药的姿态相当笨拙,五条樱眼睁睁地看着大少爷差点把半瓶碘伏倒在手上。
!!
她飞快扑过去,一把扶正碘伏的瓶子,半晌惊魂未定。
“沙发又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