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性格很软,几乎算得上逆来顺受,最勇敢的时刻也都是站在宁星意的背后给他说话才能挺直腰杆。
他把这件事告诉陆珩姜,想听听他的意见。
“他叔叔叫什么你知道么?”
宁星意摇头,隔了好半天忽然想起来件事,“我记得他叔叔好像是要坐轮椅的,范围有点广了,要不然我打电话问问凌初?”
陆珩姜却摇了头,“不用,我知道是谁了,能随口说买下一个公司这种话对方还答应他的一定不是简单人物,加上要坐轮椅基本就能确定身份了。”
宁星意惊了,“这你都知道?”
陆珩姜微抿了下嘴唇,脖子上还有隐约的伤痕泛着青,宁星意歉疚又心疼的伸手摸了一把,“对不起啊,冲你那么凶。”
陆珩姜笑了声,“道歉呢?”
宁星意抽回手,“什么道歉,想都别想!你这叫罪有应得。”
“行,我罪有应得,那么请问宁哥你是我犯的罪还是我的应得?”
宁星意被他一句话套得哑口无言,憋了半天生硬转移话题,“赶紧说凌初,他跟个兔子似的别人恐吓两句连姓什么都不知道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委曲求全,不让人省心。”
陆珩姜也没继续打趣,想了想说:“凌初他叔叔应该是陆氏的掌权人陆岚生,事业版图遍及欧亚,说他有能力左右一个小国政权都不在话下。”
宁星意瞪大眼,一脸的问号。
“那你觉得他是真心喜欢凌初吗?”
陆珩姜一下笑了,“宁哥哥,他小叔叔喜欢他不是重点,重点是凌初怎么想,我喜欢你的时候也没敢要求过你有回应,爱情得是双向奔赴才有意义,只有一个人努力是不成的。”
宁星意正是担心这一点,如果他小叔叔单方面喜欢,他想掌控凌初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凌初要是为了他去牺牲,他一辈子都不能安心。
“我没想到凌初有这么大的背景,这样的话就算是我妈也不能阻挠,现在只要把所有的局布好,证据递交上去,等着华复回国就行了。”
宁星意还是不赞成,顾晖已经被带走“调查”去了,陆行云来接陆珩姜出院,两人近期就暂时住在他的房子里。
“资料已经整合完毕,明天就要去参加授证仪式,你准备好了吗?”陆行云看着宁星意,明明还是个学生却要被迫承受那么多的辛苦。
“我准备好了。”
准备好为父母平反,为顾晖争取赦免,也为陆珩姜背水一战。
时隔一个月,两人终于能躺在一张床上,陆行云意有所指的冲两人笑笑,“别玩太晚,注意保存体力明天还要上战场呢。”
宁星意一开始没听懂,等他趴在床上被陆珩姜安抚到舒服的展开四肢时才突然反应过来。
“你舅舅真烦啊。”
陆珩姜掐住金虎的尾巴揉了揉,毫无误差的传导在宁星意的尾椎骨上,酥麻得提不起力气,连人带虎的呼吸都沉重下去。
金虎尾巴缠在陆珩姜白皙的手腕上,一下一下朝着他的脖子挠,最后整个身体都趴在他身上,尖利的牙齿抵在颈侧动脉上。
宁星意躺在床上,好整以暇的催动精神力让金虎的舌头去舔舐陆珩姜的脸和脖颈,粗糙的虎舌以及锐齿带来惊险刺激的压力。
宁星意眼眸几乎映出金色,陆珩姜四肢被压住动弹不得,释放出白鹤冲着金虎脑门啄了一下,随即被宁星意伸手攥住了脖子。
他手劲大,又掐得很用力,陆珩姜几乎呼吸不过来。
宁星意指尖在白鹤尖锐的喙上磨蹭,跟摩擦他嘴唇似的,慢条斯理道:“陆学神,求个饶我就放过你。”
陆珩姜脾气比他差多了,更不可能求饶,宁星意刚准备说下半句结果看见他张了口,一道气声送出来。
宁星意手一抖,白鹤连带金虎直接消失了,而他已经被压住了。
“你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