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早就做出了选择。布鲁斯沉重地闭上了眼睛。
……他可能现在不太需要这个了。&ot;在楼梯口碰见了管家的葛拉齐亚艰难地牵起了唇角，在老人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下，难过的心情都得到了平复。
&ot;也许他正在等着这个。&ot;阿福平静地和她微笑。
&ot;……谢谢你，阿福。&ot;她应该感谢什么，又想要拜托对方什么。差于启齿的葛拉齐亚试图错身离去。
&ot;葛拉齐亚小姐。&ot;阿福叫住了他，他丝毫不见浑浊的眼睛里盈满了慈爱的笑意。&ot;今天会是个好天气的。&ot;
然后他矜持地向眉目怔楞的棕发姑娘颔首，转身走向了庄园主人所在的地方。
&ot;偶尔的坦诚不是坏事。&ot;他停在了撑在窗台上满脸郁色的男人身后，&ot;你看起来需要个人聊聊，布鲁斯老爷。&ot;
&ot;……&ot;布鲁斯重重地叹息了声，傍在窗框上的姿势引起了英国人挑剔的一眼，阿福还是因为他脸上明显的疲惫没有指出这不合体的行为。&ot;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挺失败的，阿福。&ot;
&ot;很高兴你能有这点自知之明，老爷。&ot;阿福说话时却没再照顾他的心情。&ot;要知道你收养的孩子越来越多，亲生的女儿已经成年，幼子正准备跳级就读中学。&ot;
&ot;——而韦恩庄园仍然没有迎来她姗姗来迟的女主人。&ot;
布鲁斯用那双忧郁的蓝眼睛盯着老人看了许久，却没能从他的脸上找到任何动容的意思。他移开了视线，眺望着窗外的天空。&ot;我又迟到了，阿福。&ot;
&ot;以至于连说服葛拉齐亚的筹码，我都没办法拿出更多。&ot;
&ot;看来理查德少爷的重量略轻。&ot;阿福没忍住地讽刺了下，&ot;在这里用筹码，却拒绝去公司好好看下真正的筹码，不太合时宜，布鲁斯老爷。&ot;
&ot;家庭从来都不是生意场，而你从一开始就想着从谁那里取得胜利，这是不可能的事情。&ot;阿福继续说道，&ot;还是说你觉得葛拉齐亚小姐必须要做出选择才是你的女儿。&ot;
&ot;你我都很清楚，不是这样的。葛拉齐亚小姐本来就是你的女儿。&ot;他叹了口气，&ot;同样，这点也不妨碍她是玛丽恩女士的女儿，和加百罗涅先生的女儿而已。&ot;
&ot;足够了，布鲁斯老爷。&ot;阿福语气平和，&ot;葛拉齐亚小姐遵守了你的规矩，你也应该尊重她的生存法则。&ot;
&ot;只为了她健康平安地出现在你的眼前。&ot;
男人心下大震地转头看向沉稳睿智的老人，仿佛是为了掩饰方才的失态，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ot;你在i6的时候，知道关于意大利黑手党的事情吗?&ot;
&ot;你有更好的选择，布鲁斯老爷。&ot;阿福没有回答，而是露出了一个颇为神秘的微笑。&ot;不过我在还是孩子的时候，曾经在伦敦的街头被一位年轻的意大利杀手救过。&ot;
&ot;我可以进来吗。&ot;布鲁斯走到葛拉齐亚门外的时候，刚屈指叩了一下，房门就缓缓打开。
居然没有关门吗……布鲁斯有些惊讶，然后他看见了手足无措在葛拉齐亚床前罚站的迪克。
……&ot;他扫了眼还在床上的葛拉齐亚，心下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他没好发作什么，而是安静地注视着至少衣服还好好穿在身上的样子。
过了大概几十秒，终于反应过来的迪克尴尬地摸着后脑勺试探地说了句他先走了。
&ot;下次记得关门。&ot;等迪克从布鲁斯身边经过的时候，他漫不经心地提醒了句。
然后当着还想说什么的迪克的面，把门关上了。
迪克
&ot;我是不是需要马上收拾行李了?&ot;尽管已经看出了布鲁斯的来意，葛拉齐亚仍然抵着膝盖问他。
&ot;诅咒还没有解除。&ot;布鲁斯停顿了一下，才在葛拉齐亚表情发生变化的时候又说，&ot;不过就算诅咒解除了，你也可以在韦恩庄团想住多久，就住多久。&ot;
&ot;虽然在你眼里也许只有意大利才是你的家。&ot;男人低笑着。
&ot;不对。&ot;今天的确是个好天气。葛拉齐亚没有严肃过三秒，就扑进了布鲁斯的怀里，&ot;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爸爸。&ot;
&ot;我能问问阿福都说了些什么吗。&ot;她眼睛有些发酸，连忙吸了吸鼻子重新抬头看着他。
&ot;也许得从一位餐角弯曲的杀手说起。&ot;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