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活动开始还有一小时,后台,赵含梢不见了。
这时候要怎么做?品牌的年?度活动,赵含梢是全球全线代言人。最顶级的奢侈品,她能拿这个是因为她已经拿了三个国?际影后了——然后现在她不在。
棱子接到电话的时候在发呆,她坐在海边的咖啡店,吧台处,手撑着脸颊,隔着玻璃看外面的沙滩。
电话里的人很急。棱子开了免提,调整一下手机的位置,让听筒对准自己。
换个手撑着脸发呆。
她看着窗外的海浪,不停席卷着沙滩。一块石头?千百年?后会变成小小小小的沙砾,棱子讨厌石头?,觉得大?又坚硬,很丑陋。但喜欢沙砾组成的沙滩。
无人踏足,很洁净。
她说“你就让小梢走?嘛。”言词好像她只是去逛街。
棱子真的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吗?经纪人要绝望了。他对错误的人求助了。
棱子咬着习惯。
她还是去找她。
感觉棱子只是沿着海边在散步,但最后还是找到了。‘
棱子没有责怪小梢,也没说“那种层次的代言无所谓啦”。
她就是看着她,确认她现在的状态。
赵含梢坦然地微微张开手臂,微笑,给棱子看。
感觉没问题,棱子一手插在兜里,转身,带着小梢在路上走?。
她另一只手转着车钥匙。“经纪人肯定等急了,说不定要自杀。”
棱子漫不经心。
找到了,也没赶上。
赵含梢在活动开始二三十分钟后出现在会场里,带着一样的微笑,天使翩然降临人间。
她用事实证明了经纪人的恐惧有多可笑。这种破烂活动放在世?界层面上一天要举行?一万次,有媒体、有政要、有一大?堆时尚界巨头?。但小梢都能应付过去。
没有人怀疑她那二十几分钟的出席空白。
但经纪人在洗手间里用小刀抵着手臂,威胁说赵含梢再来一次他就自杀。
还真被棱子说中了。
赵含梢想。
大?致是这种感觉。
“小梢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吗?”棱子说,“她每次事情进展到后半段就开始紧张。嗯,焦虑。”
谢方余觉得她还有点撒娇的意?思。故意?弄伤自己,让棱子关?心她。
但这也不是说赵含梢就变成女神经病了。偶尔来几次,连片场的导演都很宽容,“女明星就是偶尔会这样的嘛!”她只是‘偶尔有点奇怪’。
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出席仪式、被采访(已经很少接受采访了)、和棱子的朋友们?一起——为什么说是‘棱子的朋友们?’而不直接说是朋友们?,当?然是有理由的。——总体是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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