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小心误触警报,被倾巢而出的人追杀。就在她被逼到工厂死角退无可退的时候,牧婧悄悄出现,把她锁在后门外,代替她站了出去。
沈曼永远都记得牧婧对她讲的最后一句话,那时牧婧的双手都被锁链拷着,被押走之前,牧婧回头用口型说,“曼曼,有机会的话,帮我照顾好我女儿。”
她是存了必死之心的。
后来,牧婧的死讯出现在一则交通事故的报道里,年宏顺理成章地以鳏夫的身份放弃事故赔偿鉴定。
沈曼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现了不对劲的。城外的工厂所有人那一栏的名字,是当年海岛上的村长;本该在小镇好好生活的牧婧,一跃成了年氏的夫人;再加上年宏当年离开不久,牧婧就退了学。
一切的线索像是一团乱麻,可源头都指向了同一个名字——年宏。
沈曼用了十年的时间彻底调查年宏,直到回到当年的小岛,才发现一切事情的真相。
原来当年,年宏接近她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是别有用心。那顿散伙饭上菜之前,他嘱托当地的小混混提前在饭菜里下了药,为的就是对沈曼这个军旅世家出身的人下手,趁她意识模糊之际,给她注射毒品,好让她成为自己的傀儡。
他没想到的是,牧婧的身体素质一向比沈曼好,刚被送进旅馆,她就醒了,恰巧隔着门板听见小混混们正在密谋的话。药力之下,她连正常行走都做不到,更别说带着沈曼逃出生天。
那个时候,还是个学生的牧婧能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和沈曼互换衣服,代替她被带走。
沈曼如果真的落入年宏的控制,不管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都有可能给沈家,给沈曼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可牧婧觉得自己就不同了,她是个孤儿,了无牵挂,年宏不可能用她威胁到任何人。
两个人的命运,就在那一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换。
后面的故事,年稚根本就不敢继续听,她和沈曼两个人抱在一起,慰藉彼此受伤的灵魂。
年稚无数次都在想,有年宏这样的亲生父亲,她可真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可她也有牧婧这样温柔强大的母亲,她又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儿。
母亲的一生短暂而热烈,像一颗熊熊燃烧的太阳,照亮了太多人,有同学,朋友,还有年稚这个女儿。
她更像是火种,洒下无数的星星点点,最后这些汇聚成燎原之火,剑指年宏这个混身流着肮脏腐臭血液的恶魔。
回忆和现实交错在一起,年稚在一片灰尘中摸索着,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那是一只破布娃娃,上面布满了细密的针脚,都是牧婧一针一线缝补上去的。这娃娃是年稚小时候最爱的娃娃,每一次损坏,都会被牧婧的妙手修补好。
可后来,随着年龄逐渐增长,年稚有了别的乐趣,娃娃被她丢到角落里,渐渐变得破旧,落满了灰尘。
记忆里依稀听到过母亲的喃喃自语,她把娃娃捡回去,洗干净,把破碎的地方一一缝好,语气里夹杂着落寞和不解,“这么可爱的娃娃,小年儿为什么不喜欢了呢?”
年稚抱着娃娃脱力地坐在地上,压抑的哭声在狭窄的阁楼里细碎地四处飘散。
像是一只急切地寻找母亲舔舐的受伤小兽。
她强忍着巨浪般铺天盖地而来的伤痛,慢慢扯开娃娃的肚子,里面放着一枚储存卡。那是牧婧当初带着年稚逃出年家之前,收集到的一系列罪证。
年宏大概永远都想不到,他自以为把牧婧和年稚牢牢地控制在手掌心里。可母女两个天然的心灵感应,让她们在近二十年里,不约而同地接力做着同一件事。
年宏,你做好接受制裁的准备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牧婧这个角色其实是这个故事里,我第一个构思好的人设。
她的一生虽然短暂,但是她每个时间段都在用力地、不愧本心地活着。
她靠着自己的本领,从孤儿院走出来,考进著名的学府。又凭借着聪慧的大脑和过硬的身体素质以及学习能力,成为所有人期待的明日之星。可她从不倨傲,总是温柔而谦卑地对待身边的人。
她比书里的大部分男性角色都要勇敢坚毅,为了不成为埋在学校的隐患,她忍着人生覆灭的痛苦,独自退学,又因为看透年宏的本质,选择潜伏在他身边,只为了即将可能到来的微弱的光明。
其实书里的处理非常戏剧化,所以年稚和沈曼,才能有机会知道她的付出。不然,以牧婧的温柔人设,她不可能让朋友知道真相,她会带着所有的秘密,怀着对明日胜利的渴望,毫不畏惧地走向死亡。
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位母亲,所以年稚才会长成现在这么勇敢善良细腻的样子。
我很爱她,希望大家也会喜欢她。
她叫牧婧,梦想是成为一名穿着橄榄绿军装的女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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