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合格的财迷,年稚机警得意识到他这是在给自己挖坑跳,“要不是你在这添乱,我早就跟欢欢一起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了,你还跟我要工资?”
“不发工资也行——”
他刻意拉长尾音,“只是你得把元旦拿来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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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还是个奶娃娃,资|本家你没有心。
“当然,我不会把元旦全部要走,就按照惯例,分我一半就行。”
这话按住了即将炸毛的年稚,她警惕地看着季初,“怎么分?”
“嗯,我每天给季氏创造的价值是35亿美金的市值,折合人民币大概24亿人民币,去掉有几率蒸发掉的那些,就按18亿人民币来算。除以24小时,平均下来一小时7500万人民币,我给你当了3天的助理,每天工作时间按照8个小时计算。”
“那么你要给我付18亿人民币的工资了。”
看着年稚那个[你不如把我卖了的眼神],他安抚道,“别急,听我说完。因为我们之间是我主动提出的雇佣关系,所以工资可以按一折来算,18亿元人民币。在你付清工资之前,元旦要一直叫我爸爸,你觉得怎么样?”
“成交!你不能反悔。”
年稚被季初嘴里的一长串数字砸得脑壳疼,听完季初的条件之后,在“还钱”和“卖狗”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全然忘了他们根本就没有签合同,她并没有支付义务。
可怜的小元旦,年纪轻轻,就背上了巨额债务,从此狗生艰难。
季初眼里闪过计划得逞的光芒,心情顿时大好。他把元旦举过头顶,“回家啦,旦旦,爸爸带你回去吃好吃的。”
就这么咸鱼瘫了几天,年稚当剧组蛀虫的日子终于结束了。刚好这个时候小演员们的戏份差不多已经杀青,易采和沈流光两个人的青年时代就此来临。
进组第一幕,是一场内景戏。
年稚刚来场地,一眼就被实景上方挂着的那枚灯牌吸引。灯牌是□□十年代舞厅的风格,五颜六色的霓虹光交相辉映,颇有种复古感。
这场戏讲的是易采和女三号第一次来到舞厅的经历,在这里她们遇到了一位在角落里喝闷酒的船舶专家,因为帮助对方付了酒钱,就此结缘。
在大学期间跟对方学习了不少船舶工业知识。
拿到女三这个角色的人也算是年稚的老熟人了——越子筝。
越子筝赶到的时候年稚正坐在角落里背台词,见她来,抬起头甜美地打了声招呼。
“年稚。”
越子筝拿着剧本走到年稚面前,“一个人背剧本效率太低了,我们去实景棚那边走一圈戏,顺便对一对台词吧。”
年稚想了想,这的确是个好主意,给坐在她旁边等着的季初交待两句,就拿着剧本跟越子筝一起走到舞厅里。
离开机时间还早,这里只有三两个道具师在排灯光和检查道具,气氛安静,很适合走戏。
第一遍年稚不想托大,决定边看台词边过戏,记好每个节点的情绪处理和转换。
按照剧本,第一幕需要年稚先开口。她找了找易采作为名小镇女孩,第一次来到大城市的灯红酒绿场所里应该有的心态。
[这里让我很不舒服,只想到一个词,纸醉金迷。]
[城里的大学生们都会在这里玩,就我们俩没来过,以后聊天的时候被知道了,我们就是笑话了。]
[可是]
[哎呀,别可是了,来都来了,进去吧。]
年稚被越子筝拉出画,转场,第一幕完。
其实从这幕剧情里就能看出易采和女三两个人的性格差异,最后这种性格也决定了两个人最终走向截然相反的两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