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丁:什么东西?你们俩不是还没领证呢吗?他们做决定的时候都不问问你的意见吗?
——年年年年稚:没办法,我早就说了,在这场商业联姻里,我这个人根本不重要。
宋宁是警察世家,骨子里的正义感让她对年稚的遭遇十分不平。
站在走廊上打了个哈欠,她撑着脑袋回复:
——木丁:要不,你跑吧!找个不得不跑又不会被你家里诟病的理由。
——年年年年稚:有道理!
“叮——”
正抱着手机发呆,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方法跑路的时候,一则视频电话弹了进来。
年稚拿起一看,是自己的经纪人梁河。
“喂,小稚,我让助理给你邮箱里发了几个剧本和综艺策划案,都是被团队否了的项目,你查收一下,确定没问题我们就给对方答复了。”
“都是什么类型的呀?”
梁河那边传来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似乎是在调电脑上的资料,“一个是唱跳节目的飞行嘉宾邀约,一个厨艺节目,还有一个要去海岛上封闭拍摄的年代剧。”
身为年稚的亲经纪人,他非常清楚自家艺人的实际情况,因此pass的节目都是忍着泪筛掉的,一点没从利益的角度考虑。
谁知道,对面的年稚听到“封闭拍摄”这四个字的时候,眼睛刷地一下亮了起来。
“封闭拍摄?!具体是个什么模式?”
梁河刚开完会,脑子一片混沌,因此并没有注意到年稚声音里包含的兴奋和热切。
他耷着眼皮,随意回答,“好像是因为这部剧的导演对演员要求比较高,也不喜欢路透,所以要求剧组工作人员必须在拍摄期间签署保密协议,还要在海岛上同吃同住。演员除了助理,连经纪人都不能带。”
“也就是说,要出国了?”
“是的,节目组统一办签证,而且需要离家两个多月。”
“梁哥,我最近对这种项目非常感兴趣,我们要不要尝试一下。”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年稚坚定的态度一点没给梁河留下否决的权利。
梁河的表情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坏,“你再说一遍,你对什么感兴趣?”
情绪激动到最后三个字都破了音。
实在不是他对年稚的能力不信任,而是对她太过知根知底。
上次在年稚拍着胸脯打包票的情况下,把她送去了个慢生活综艺。
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年稚跟着嘉宾一起插插秧,放放羊,表现得中规中矩。
直到午饭环节,负责在厨房帮厨的年稚,抱着一桶冷水试图给滚烫的油锅降温。
要不是当时的随行导演眼疾手快,在危急关头把水桶扑到地上,整个屋子的人,都会被年稚的奇思妙想,当场送回远在西天的快乐老家。
后来节目播出,年稚还因为这个意外彻底出圈,只不过是被节目组其他几名嘉宾的粉丝一起骂出圈的。
直到现在,某个二创网站上还有年稚抱着水桶的表情包,配文:死神の使者来了!
年稚记起那次意外,不好意思地缩缩脖子,“梁哥你放心,这次我一定远离厨房,远离所有明火,没有导演的允许,绝不轻易行动。”
“你上次也是这么给我保证的!”
“梁哥,我这辈子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去做我热爱的事了,你难道忍心让我和命中挚爱擦肩而过吗?”
年稚红着眼睛掉了几滴鳄鱼的眼泪,水汪汪地凝视着梁河。
她看起来纤弱柔软,像一朵在狂风骤雨打压下,仍然坚持反抗的不屈的菟丝花。
梁·狂风骤雨·老妈子·河无奈扶额,“好吧好吧,接接接,这份工作咱们接了。不过我们先说好,你上岛以后,不能单独行动,不能自作主张,有问题一定提前给我打电话,否则以后你再也别想接任何需要单独行动的项目了。”
“耶!我就知道你是大好人。我现在就去公司找你签合同。”
挂了电话,年稚激动地在床上跳了起来,真是瞌睡了立马就有人来送枕头。正愁不知道该怎么离开,正当的跑路理由这不就出现了。
年稚欢天喜地地给自己的律师打电话,通知对方需要办的业务,然后哼着小曲跟律师一起赶到鼎盛娱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