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玉一愣,而后就听对方若有所思地接了句:“……你说得对,下次还是在床上吧。”
祈玉不可置信:“……你还想有下次!?”
秦昭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祈玉也转头看向窗外,借着窗外景色平复烦躁的心情。
这个点,马路上很空旷,一路无言,很快到了南门附近。
两人走回宿舍楼前,想起青青还在水深火热中,祈玉提着口气一下子冲上了五楼,什么不舒服都抛在了脑后。走到518门前,他刚想掏钥匙,就看到身后还跟了个高大的尾巴。
“你怎么还在?”他不悦道。
秦昭说:“来都来了。”
“……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快走快走。”
说完,祈玉回身就想掏钥匙,然而摸了个空。
“钥匙丢了?”秦昭在后问。
祈玉又摸了一圈,还是没找到:“昨天……”
秦昭说:“昨天我把你衣服扔洗衣机的时候,就没摸到钥匙。”
“行吧。”
祈玉无奈,只好敲门。
几乎是响声起来的瞬间巫云深就开了门:“阿玉——”
祈玉快速挤进去:“青青呢?”
白邙抬了抬手:“这呢。”
祈玉看去,就见自家青青整条蛇首尾相连,死死缠在了白邙的脖子上,左右两排细细的牙齿绞着白邙颈上一小块肉,眼看着就要刺破了。
温思良已经爬到了床上,靠在床边栏杆上瑟瑟发抖。
须臾,大概是闻到了祈玉的气息,小蛇一双豆豆眼微微转了过来。
祈玉不善地对白邙道:“解释一下?”
白邙苦笑:“不是,你看,是你家祖宗在咬我啊。”
祈玉:“你要是不来我们宿舍,它能咬到你?”
上面的温思良弱弱地解释道:“白邙学弟是来问我院里怎么选课的,是你的青青突然就窜过来,咬他脖子。”
祈玉看着白邙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要不是你勾引青青,它能咬你?”
白邙:“……”
温思良:“……”
巫云深扶额:“阿玉,你还是先让青青从学弟脖子上下来吧。”
这话说的没错,问题是,祈玉也不知道该怎么与青青交流。
他尝试着朝青青伸手,然而完全没用,青青像护食一样,牙齿咬着不放,尾尖都竖起来了。
正一筹莫展着,祈玉的肩上忽然被搭上了一只手,大小和温度都很熟悉。
他下意识道:“秦昭你怎么还在——卧槽!?”
——一个微小的声音蓦地响在耳边。
祈玉震惊地瞪大眼睛,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他听到那个声音在努力地憋字,虽然到耳边的都是些意味不明的东西:
……a……¥¥!……
……不,与其说那是“憋出来的话语”,倒不如说那更接近于一种人耳所无法接收的声波。
然而现在,这与人类喉咙发声完全不同的奇特频率却被他接收了,语不成章,表达的意思却完美地传达到了祈玉的脑海,并自动理解其中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