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床大,总比学校睡得舒服。
郁霈一下车就皱眉:“怎么是来你家?不是回学校吗?”
“挑三拣四,我家还配不上你了?”
“洗个澡睡觉。”陆潮靠在浴室门口问他:“要搓澡师傅么?五百一次,可以充卡,充一千打对折。”
郁霈:“不用。”
陆潮一把捞住他的腰往自己带,却被郁霈挣开往后闪躲。
陆潮知道他怕痒,忍笑“啧”了声:“不识好歹,我还能怎么你?难受的是我好么?”
郁霈想起上次来,陆潮轻嗤的一声“该担心的是我好么”。
原来如此。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只能说出一句:“好,我知道了。”
快速冲完澡,他穿戴整齐尽量不让陆潮有所误会。
陆潮正靠在沙发上跟人发消息,语带笑意骂了声:“滚你的,说了没有,别瞎脑补。”
徐骁在那头滋哇乱叫:“那你咋不回来?我告诉你不要轻举妄动啊!不然我这娘家人跟你没完!”
陆潮抬头,把手机一丢:“哟,今天洗这么快。”
“……嗯,我先去睡了。”
陆潮起身去撩他头发结果他先迈一步,两人擦肩而过,到嘴边的话噎在嗓子眼儿硬生生拐成一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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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霈失眠一夜,早上四点多起床。
陆潮还没醒,他走之前在桌上留了张字条。
一周没见初粟,他也操心练功进展,回学校之前先去了一趟清河班。
初粟一大早就在练功,看见他来立刻跳下台子朝他跑过来,郁霈看他一瘸一拐的笑意顿收,“你腿怎么了?”
“前几l天练前扑跪搓弄的,没事
儿嘿嘿,师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我给你看看这几l天的成果?”()
郁霈脸色一寒,看什么看,去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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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粟被他吓了一跳,老老实实低头不敢吭声。
“进来。”郁霈先进了屋,把带来的早餐扔在桌上,“脱裤子。”
初粟:“啊?师、师傅……你不会是想打我吧?”
“谁要打你了,我看看你膝盖。”郁霈有些头疼,现在的孩子怎么连话都听不明白。
“赶紧脱,算了不用脱了,你把裤腿拽起来。”
初粟连忙拽起裤腿,乌青发紫的膝盖像两团饱经折磨的烂肉,一碰就疼得直抽气。
郁霈额角青筋直跳,压着脾气问他:“几l天了?”
“五、五天吧……”
“抹了药没有?”
“没,我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
郁霈一拍桌子,“你这双膝盖要是毁了,这辈子都上不了台了懂么!我让你刻苦是不许你懈怠,不是让你拼命。”
初粟遮上膝盖,眼眶微微发红。
郁霈一看他这双小狗眼头更疼了,这要是在以前早戒方伺候了,他还敢委屈?
“现在只是你,以后你还会有师弟师妹,如果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把命豁出去,还没等咱们上台班子就垮了,那我还拿什么回敬你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