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琼几人被带到了一间厅房,亭长坐于正中,“即是提告,如今人员未到,各位请先坐吧。”吴氏颤颤巍巍站在周琼边上不敢坐。悦和拱手向前,“亭长大人,昨日乡府官差拘了我父母,说我们违背契约要求赔款,但我们并没有与那方泽漆签署什么契约,这样无故拿人,还请乡府还我们一个公道。”亭长看着两人笑了笑,“你们的事情我已问询,确实是我们的人做事糊涂,乡府可协助县府办案,但是并没有羁押的权利,府中不设监牢,你父母二人一直好好的在后院厢房,我已经叫人去带过来了,具体的事由等人齐了我们再来分说一二。”悦和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有些气愤,“亭长大人,既然乡府没有羁押的权利,昨日为何要关押他们,这不是与法有违!”亭长表情略尴尬,“我问过了,算不得羁押,只怪下面的人不懂规矩,不过府衙并为苛待她们,她们如今都好好的,你们大可放心。”“可是……”悦和心中有气,想要责难,却被边上的周琼拉了一把。“悦和,差大哥们做事讲究的是效率,有时候并不那么规矩,也不会时时报于亭长大人,只要亭长大人能帮我们做主,讨一个公道,把事情解决了就好了。”“对,这位姑娘说得没错,昨日的事我们确有失职,等事情查清楚了,若有不公,我定对相关人员严惩不贷。”亭长看着几人,又客气的让他们坐。结果几人刚坐下,杜氏夫妇便被带了过来。悦和快步走到二人身边将他们上下打量了一番,“爹,娘,你们没事吧。”周琼也走上前。两人看着自己所在的位置,又看了看边上的官差,最后又看了眼厅前坐着的人。方仲明不敢吭声。杜氏垮着脸,“其他还好,就是肚子饿得难受。”亭长一听,忙让一个当差的去买包子,又让人给他们端凳子。“昨日的事情是手底下的人办差不力,对不住二位呢,还请先到一边休息吧。”杜氏夫妇二人搞不懂状况,只一脸莫名的看向悦和跟周琼她们。“爹,娘,你们先坐吧,今日我们是来告状的,一会儿方泽漆来了,亭长大人会给我们主持公道。”“你怎么把你表姐找来了!”杜氏心急,“方泽漆就是想找她呢,他昨日还说要两边一起告。”“姨母,不怕,这件事情就是他无中生有,我还要告他霸着我的房子不挪屋呢,今日我们就在乡府辩清楚,孰是孰非一会儿自会见分晓。”杜氏听了她的话心里稍安,又看向边上的吴氏,“这位是……”“她是表姐的朋友,兰花的娘,陪着我们一起来的。”杜氏夫妇二人一听忙对着吴氏行了个礼。“原本客来该在家中款待,没想到就这样见面了,真是失礼!”吴氏看着夫妇二人行礼忙站起来回了一个礼。“姨母太客气了,咱们先解决眼前的问题,等事毕再热热闹闹的去您家里坐一坐。”二人知道这是乡府大堂,不宜多寒暄,打过招呼之后便在边上安静的坐了下来。买包子的人很快就回了。方仲明拿着包子,表情发懵,他偷偷拉了拉悦和,“你们做了什么,昨日乡府可不是这个态度。”悦和看了看堂前的人,凑到他爹耳边,“咱们有帮手,一会儿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别怕。”方仲明这才放心的吃起了包子。半个时辰过去,方泽漆总算是在两名官差的陪同下来了。一进大堂,看见边上一排坐着的人他先是愣了一下。“草民方泽漆见过亭长大人。”“方泽漆,座下的这几人你可认识?他们如今告你诬告讹诈还有霸占房产,你可认罪?”方泽漆一听忙喊冤枉!“大人,她们这是病急乱投医,分明是我要状告她们背约赔款,您可得替草民做主啊。”“既然两方提告,各自有冤,那你们就把事情好好的在堂前述说清楚,谁是谁非最终定能一清二楚。”“大人,草民家中行医出身,熟知山中各种草药,早前我在县城开有药铺,与村民有约,教授他们认识草药,他们学会以后上山采挖卖到草民的铺子,我与他们签过契书,若私卖他人便要罚银二百两,如今方仲江一家人背约卖药,理当赔我银两。”亭长皱了皱眉,看向坐着的人,“他陈述的可是事实?”众人齐齐站了起来。悦和见父母发愣忙走上前,“大人,他所说虽属实,但是我们一家识药并不是他所授,而是我表姐教的,我们也并没有与他签过契,既然如此,哪来的背约一说,便是他诬告。”方泽漆听闻冷笑一声,“大人,这是他们的狡辩,他们虽不是我所教,但是也是我间接教的,他口中的表姐是我的女儿。”他一指边上的周琼,“也就是她方白薇,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的本事是我教的,她教出来的人得利自然是要受本家约束,当初看在亲戚的面子我没有让他们签契书,但是实际应当遵循这份规定,不然您去问问村里人,都家都是这个规矩。”亭长有些为难的看向周琼他们,“他说的也有理!”:()穿成疯娘:别怕,好日子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