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好像还是在关心自己,不过他还敢说,昨天胡潇被他搞得根本不想再踏进这个房间一步,阮橙也是想着找其他人过来,但万一到时候给人家留下心理阴影多不好。
索性就自己来了,查个房也就几分钟的事,没什么影响。
跟日常的问了一圈后,阮橙如实在记录本上简要写下最新情况,陈北默又说:“就是,这有点痒。”
阮橙看了昨天的记录,胡潇也是这么记录的。
其实她挺意外的,陈北默虽然没让人碰,但却愿意跟胡潇说自己的症状。
阮橙看着他指了指自己侧腰,又看了眼他的眼睛,他也在看着自己,她又收回视线,“很正常,说明伤口在愈合,是好事。”
她又瞄了眼陈北默的指甲,没什么指甲,但又说:“这段时间不要长指甲,实在是痒的受不了,可以摸两下。”
“摸?”陈北默饶有深意,“哪儿?”
阮橙:“”
“哪里痒摸哪里。”
陈北默没答,阮橙说:“但也不能太用力。”
这个男人手臂力气很大,不亏是军校出生,又在部队里待过好几年,受伤虽然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以前他是怎么过的他管不着,但现在他是她的病人,她就有责任管着他。
“怎么才叫不用力?”陈北默靠在床头,“要不,阮医生你示范一下?”
阮橙:“”
其实这没多大事,毕竟自己检查过他的伤口不知道好几次了。
阮橙顿了两秒,放下手里的记录本,看着陈北默很配合的开始解开病号服,矫健的肌理上缠着一圈纱布。
阮橙以为看得多了,就不会那么心虚,但每次看到,都还是会下意识的紧张一下。
真没出息,她在心里说。
“我得请你过来?”陈北默见她站着不动,想提醒她一句,但是话到了嘴边,就变了味。
阮橙白他一眼,“按理说,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我没有权利义务帮你。”
意思是,你得请我过来是没毛病,但我大发慈悲用不着你请。
“你现在对我就这个态度?”陈北默哼笑。
“你搞清楚,我今天请假了,没有义务受着你。”记录是记录,反正她现在没在工作。
阮橙说完,把一旁的八字刘海撩到耳后,认真盯着他的伤口,纤细柔软的指尖触碰到他纱布旁的肌肤,问他,“这里痒么?”
在她触碰的那一刻,陈北默不觉自己身上都在起鸡皮疙瘩,她的手指太嫩滑柔软了,甚至还想被她多摸一会。
“嗯。”
“这里呢?”
“嗯。”
“这也是?”阮橙一连换了好几个地方,他都嗯嗯。
陈北默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看着阮橙抬头墨黑的眼珠盯着他看,他心虚的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