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依、柳云舒:“……”
这不是废话吗?要是简单还需要他们?
这三人该不是在这屋子里说了这么久的废话?
这么能尬聊?!
实际上,最最无语的还是纪冷和小棠。两个性格完全迥异的人,此刻心中都是一个念头——这人还真是谎话张口就来。
小棠瞥了纪冷一眼,那意思是:“很合适”个屁,看看你这跟全瞎没两样的眼神!
纪冷回敬了他淡淡的、却是带着绝对寒意的一眼:你没资格说任何人。
墨相白看着夏一依明显怀疑的表情,当即起身,赶紧岔开话题:“不知道两位对我的皇祖母的病情可有把握?”
柳云舒:“我们怀疑,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墨相白垂下眼,没有意外。上一世他就已经明白,在于绝对的权力面前,骨肉亲情早就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夏一依:“所以,我们可能需要从太医院借一些器具,小炉子、琉璃瓶什么的,还有一些医书。”医书柳云舒自然是不需要再看,是给她自己准备的。她很清楚,越是这种情况,她越能跟着柳云舒学到更多东西。
墨相白一口答应:“姑娘需要的东西,烦请列出单子,我定会让人一一奉上。”
柳云舒看了看屋外的天色,已经是傍晚时分、暮色降临:“今夜,我们会把太后这几天的呕吐度和血液进行分析处理,明日就能知道,到底是中了什么毒了。”
墨相白郑重鞠躬:“谢过神医了。”
要是换做旁人,起码要说一句“八皇子不必如此”“折杀在下”之类的场面话。
柳云舒一脸理所当然:“无碍,治好了记得多给钱,十倍起步。”
墨相白点头道:“……理应如此。”
他好像知道夏一依上一世的这性子是跟谁学的了……
原本夏夜就燥热,房里面点了二十多个小炉子之后更是让人汗流浃背。
夏一依抹了把额头的汗,在纸上记下了最后一个琉璃瓶里面的反应,笔一扔,飞快的跑到了房间的另一端。
那一端里,柳云舒正半卧在一张红木美人榻上,姿态优雅地喝冰镇酸梅汤。
“……”夏一依咬牙切齿:“师兄!我记得你说那最后一碗是留给我的!”
柳云舒把喝完的碗放好,大大咧咧地说:“让宫人们再送点不就行了。”多大的事儿~
夏一依“哼”了一声,抢了柳云舒放在榻边的扇子,反正这里就他们两个,也不顾形象了,就着在榻边坐下,呼啦呼啦地给自己扇着风:“算了,这都多晚了,不麻烦了。”
柳云舒见她坐下,连忙缩了缩长腿给她腾位置,道:“也是,刚刚八皇子在的时候他们跑得可勤了,八皇子一走,就都不来了,看看人家这魅力。”
夏一依打了个哈欠,是真的困了,完全不想参与这个话题,只想赶紧找个地方打个盹:“最后一次结果是两个时辰之后看,可算能休息一下了。”
柳云舒却不知怎么来了兴致,好奇地问:“师妹,你觉得六师兄和八皇子相比,你更愿意和谁在一起?”
夏一依被这个问题问得一个激灵,扇扇子的手一僵,连睡意都消了几分:“你这问得什么问题?也太奇怪了!”
“哪里奇怪了?”柳云舒言之凿凿、有理有据道:“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过来,也是一样的到道理。你有见过比他们更人中龙凤的男子吗?”
夏一依彻底无语,觉得柳云舒就是拉皮条成瘾了,不愧是会客室里面挂着“妇女之友”的人:“不是,这和人不人中龙凤有什么关系?”
柳云舒反而好像更奇怪了:“你不喜欢人中龙凤那你喜欢什么?废物点心?”
夏一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忽然扭过头看他,说:“不如,我也来问你一个问题。”
柳云舒:“问吧。”
夏一依又提了一个条件:“不过在那之前,你先把‘月亮’说三遍。”
“什么东西?”柳云舒不明所以。
夏一依:“就是‘月亮、月亮、月亮’这样,说三遍。”
柳云舒用关爱病人的眼光看着她。
夏一依:“快说!”
柳云舒百无聊赖:“月亮、月亮、月亮。”
“再把‘月饼’说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