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在游戏刚刚开始的阶段先分开。
来到楼上几层,容时偶尔可以看到有人行色匆匆的在办公区走来走去,似乎在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将卡牌藏起来。
而他的出现太过突兀,他们都停下来看着容时,眼中的警惕丝毫不遮掩。
现在已经不是讨论情分与礼貌的时候了,他们被迫加入这个奇奇怪怪的游戏中,最重要的是先活下去。
容时低着头走开了。
来到无人的茶水间,口袋里的手机急迫的振动了两下。
容时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的名字,“宣海……”
他觉得有些耳熟,却又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玩家,宣海就是让你在洗手间内欺负孟元玮的那个穿褐色衣服的男人。】
容时有脸盲症,系统根本没有指望容时能够将人的名字与长相对应起来。
“是他……”
容时记了起来,当初宣海因为对他的好感度很低,似乎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呢?
他抬眸看了一眼墙壁上的表,接近十一点半了,到了零点游戏就算是正式开始了,当时候卡牌不能够留在身上。
容时凝了一下目光,接通了电话,放在耳边听到一声巨大的碰撞声,连带着容时的身子也颤了一下。
他急忙拿远了一下,“喂,宣海?”
无人应答他,却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重物撞击的声音。
就当容时困惑的看着手机的时候,那边终于传来了人声。
“别……不要……你不能够这么做,游戏还没有开始呢?”
宣海的声音发颤,恐惧与歇斯底里交织到了一起。
容时皱了一下眉,宣海不是在与他说话,似乎还有一个人就站在宣海的身边。
“呵,”另外一道好听的男声从手机内穿了过来,“你不会以为只有在游戏开始后,游戏规则才生效吧,你也太天真了。”
“游戏规则只说了零点之后,卡牌不能够留在身上,可没有说在零点之前,不能够抢夺别人的卡牌……”
容时认出了男人是宓远,“系统,好像是宓远,我要去找他吗?”
【游戏开始后,谁都可能变得很危险,再说万一和你一样的玩家怎么办?还是不要去了。】系统希望容时能够明哲保身。
容时纠结的攥住了袖口。
宣海:“宓少宓少,为什么要针对我?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奴隶’,就算您要开始游戏,目标也应该是那些拿着‘国王’卡牌的人吧?”
容时背脊微微挺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
宓远一改平日里的漫不经心,目光阴沉的让人心惊胆战,睥睨着地上不断向后退去的宣海,“为什么要针对你呀?”
他嗤笑了一声,幽幽的笑声在狭小的洗手间内显得更加阴森,“谁叫你欺负了不该欺负的人呢?”
宣海大脑一片空白,“容时……”
眼看宓远越来越接近,宣海突然拿起手机放到嘴边,“容时,快来救我,四楼南面洗手……”
被宓远追了一路,宣海多多少少猜到了宓远是因为容时才对他步步紧逼的。
之前他已经因为这件事情被宓远揍过,不成想宓远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宣海悄悄拨通了容时的电话,他在赌,赌宓远到底有多么在乎容时,是不是会害怕被容时看到他这样一幅亡命之徒的样子。
他同样在赌容时会因为心善而来救他。
蓦然手机的声音变得嘈杂,而后一切声音就戛然而止了。
容时再拨打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一连串的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