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也不知道昨夜脑子烧糊涂了,还是一时间没一转过弯来。
宋引玉竟费力地被子里拿出双手,替谢临安掩上衣领,将他露出的胸膛遮挡的严严实实,只露出喉咙以上的,十分认真地说:
“小心着凉。”
其实这么一做完,宋引玉就后悔了。
她恨不得当场去世,锤爆自己脑袋。
她这干的是什么东西,怎么不长脑子呢?
纵使心里疯狂尖叫,可她面上还是稳住了。
甚至还老老实实把自己摆成了刚刚那个姿势,重新窝回了谢临安怀里。
宋引玉的动作让谢临安愣了一下,但他也没多想。
只是心里惦记着宋引玉该饿了,也该喝药了。
他扬声唤道:
“来人。”
阿月匆匆进来:
“大人。”
“夫人醒了,去把粥和药拿来。”
阿月闻言一喜,抬眼看去,果然见藏在谢临安怀里的宋引玉露出了一双晶亮眼睛,看起有些精神头。
“是,奴婢这就去。”
说罢阿月又匆匆出去了。
谢临安垂首温声道:
“我先去换身衣服。”
宋引玉听懂了,她松开揪着他中衣的手,慢慢地挪动自己的身体躺会了床上。
“我就在耳房,有事唤我。”
“嗯。”
谢临安起身,往耳房走去。
子鱼非乐很快带着侍人提壶端盆进了耳房,侍候着谢临安更衣洗漱。
阿星睡眼惺忪地进来守在宋引玉旁边。
看阿星这样,宋引玉心里知道,昨晚上大家约摸都是没怎么睡。
“昨晚又让你们受累了,等下去睡会儿吧。”
阿星揉揉眼睛,闷声说道:
“您没事就好,昨晚我睡了,是阿月守了一夜,等下夫人让她去睡吧。我守着您。”
每次生病都兴师动众的,搅得所有人不安生,宋引玉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但在这个时代主仆意识刻进了人骨子里,她连想表达一下谢意都不好做。
之前她不懂,还把阿月他们吓了一跳,以为她糊涂了。
又是招来大夫,惊动父亲母亲,折腾得不轻。
后来才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和大夫的的话,打消了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