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继续问:“今天7点到11点你在干什么?”
赵郁星:“看电视。”
……
例行审问完之后,警察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赵霞女士的本次消费是一百零八万,如果有人愿意支付这笔费用,饭店愿意不再追究相关责任。”
赵郁星没有半点犹豫,开口道:“我不愿意。”
他们看过赵霞和何奇奇的聊天记录,污秽不堪,这样的人确实不值得同情的。警察合上文件夹,说:“感谢你配合调查,没事了。”
赵郁星起身,走到门口,他转身问了句:“可以让我单独跟她说几句话吗?”
毕竟是母子,总还是有感情的。想到这一点,警察点头同意了。
隔壁房间里,情绪激动的赵霞正被拷椅子上。
赵郁星在她对面坐下。
赵霞张口就骂:“你这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连自己妈妈都害,死后会下地狱的!……”
但骂着骂着,声音就小了下来。她看到赵郁星那漆黑的瞳孔里,有难以难说的威压。
这……是她那个软弱无能的儿子吗?
赵霞咽了咽口水,换上了亲昵的语气:“崽崽,你救救妈妈……”
打一巴掌给一个枣是她最擅长的。
赵郁星没有说话,只是掐几段记忆,化作实形,让她看。
第一段是原主七岁的时候。
下午有一个广告片要拍,赵霞去学校接给儿子请假。小孩正站在办公室里,衣服上全是墨汁,白色的鞋子被踩满了鞋印。
小孩哭着说:“我不想请假。我总不来上课,同学们都不喜欢我了。”他在班里受到了排挤。
赵霞一把拽过他,说:“哭什么哭?!过几年,你们这些同学都要分开的,等我们有了钱,他们想巴结我们还巴结不上呢。”
第二段是原主十岁的时候。
小孩长得很快,身上的衣服还是两年前的,短了一截,一抬手肚皮就露出来了。他扯着衣角,说:“妈妈,我想买件新衣服,这件衣服小了。”
赵霞一巴掌拍在他身上:“小什么小!谁让你长这么快,刚给你买的衣服就穿不了了,我们家哪有条件给你天天买衣服?!”
说完,她挎着新买的名牌包出门了。
第三段是原主十七岁的时候。
已经接近成年人的青年有了自己的主见。他说:“妈妈,我想参加艺考,考京市戏剧学院,学费我自己挣。”
赵霞:“京市戏剧学院头两年不准出来接戏的,两年啊!多耽误时间。我这边已经帮你签了经济公司,很快就有戏演了,还去读什么戏剧学院啊,没本事的才会死脑经地读四年。”
青年低头看着手上被塞过来的周扒皮式经济合同,阴影遮盖了半张脸。
第四段,是两个月前。
赵霞的对面坐着何奇奇:“钱给你,人随便你玩,别玩坏就行,最好多教他点姿势,到手了告诉我。”
何奇奇看着照片,问:“这人跟你什么关系?欠你钱?”
赵霞:“我儿子。”
何奇奇张大了嘴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母亲。
第五段,
第六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