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不能来吗?这可是傅家的地方。”
傅归晚挑了挑眉,将手中的碗递给季宴礼,在塞到男人的手中时,明显感觉到季宴礼的手臂微微颤动,她顿时虎躯一震,差点儿以为得了帕金森。
“这是,给我的?”
不可思议的声音传入到耳朵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低沉的嗓音哽咽。
这,这不会要哭了吧?傅归晚不确定的想,这和她在现代的时候,小侄子开始哭的前摇一摸一样。
撇嘴,哽咽,埋入怀里,开始嚎啕。
不会吧不会吧,季宴礼可是个大男人,自己怎么能将他和小侄子那个爱捣蛋的熊孩子给扯到一起。
太不合理了。
傅归晚摇摇头,将这个荒谬的想法给踢出脑海里,却不想一道高大的身影覆盖上来,将她整个人都给笼罩住,毛绒绒的头蹭到傅归晚的脖子上,顿时感受到痒意。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肩头的一块布料被眼泪给濡湿了。
“呜呜呜,阿晚,我太感动了,自从来到大雍,你还是第一个想着给我送吃的人,呜呜呜。”
“兄弟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生情,一杯酒。”
兄弟有难我帮忙,兄弟辉煌我沾光。”
……
许是想起了以前爹不疼娘不爱的冷宫生活,季宴礼格外的伤心,恨不得抱着傅归晚哭到天崩地裂。
但,傅归晚却想到了别处,她拍拍男人的肩膀:“兄弟,你是本科学历吗?”
顺口溜说的这么溜,不知道地还以为你要去考研。
“阿晚,我,我从青大获得了硕士学位,”男人抬起头,有些羞涩,俊美艳丽的脸都泛起了一丝薄红,凤眸躲躲闪闪:“阿晚不会嫌弃我吧,毕竟我还不是博士。”
傅归晚:……
于是,两人围绕青大是国内第一学府以及季宴礼是个极其优秀的男人展开了一系列讨论,把稍显自卑的季宴礼从绝望的边缘给拉了回来。
“阿礼,你可知道“谢”这个姓氏?”傅归晚疑惑地拿出那张纸条,递给已经整理好情绪的男人,示意他看一看,顺便讲明了那天在衙门发生的事情。
“原来那天是你让系统探查了李大牛体内的毒丸,还偷偷把令人催吐的药材给放到了红烧肉里。”季宴礼听着傅归晚的讲述,低头若有所思。
怪不得,怪不得,看来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终究是漏算了一招。
“谢,我所认识这个姓氏的人只有贵妃谢氏。”季宴礼盯着傅归晚,缓缓道出他所知道的京城局势。
“谢贵妃乃是当今三皇子的生母,当今皇帝的宠妃,她的兄长是当朝大将军,”季宴礼眼目沉沉低垂着,对于这个让他在冷宫中生不如死的母子,脸上并没有露出憎恨,而是像对待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样,语气平平。
谢贵妃受宠,不光是因为年轻貌美,更是因为她背后的氏族势力,陈郡谢氏,是自从大雍朝建立以来的开国功臣,门客无数,在朝廷之中占据极大的话语权。
现在又恰逢边关动荡,朝中无人可用,因此皇帝还得指望谢将军带兵打仗,因此连带着对于那个头脑简单的三儿子,也多有容忍,只要不惹出大事,基本上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况且,自从他驻守边关以来,屡建奇功,因此皇帝也想要用谢将军来制衡他这个向来不受宠的儿子,生怕会造反。
想到这里,季宴礼的眼中不由得露出了嘲讽,冷哼一声,七皇子的那个便宜爹以为这样就可以防备着他,却不想这将会更加激起他的愤怒。
毕竟他可不是七皇子那个懦弱的小可怜,而是已经换了灵魂的现代人。
他更不会想到,他以为固若金汤的朝廷,也已经被毫不起眼的七皇子在里面安插了自己人,所有的信息都会传到季宴礼这里。
即使他已经不再京城。
“看来,那个引蛇出洞的蛇,就是你,”傅归晚蹙眉,看来李大牛是三皇子的人,毕竟能使唤动谢氏的人,也只有三皇子了。
“抱歉,阿晚,都是我连累了你,”季宴礼可怜巴巴,颇有些自责的模样,傅归晚生怕他这么大只,下一秒又会像小孩子一样哭出来。
这画面着实太美,不敢想象。
虽然男人脸长得确实好看,不至于招人烦就是了。
啊,这该死的看脸的世界,让她的底线一降再降,傅归晚无力地吐槽道,摆摆手:“没事,我们都是兄弟,兄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