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从后者也足以可见,那位领袖对部下堪称恐怖的掌控深度有多好。
许因墨忍不住从那位领袖的投影处移开视线。
“别哭,你是个战士。”他压下因这个分析而给机体带来的不可避免的生理颤抖,才对女人说道。
接着停顿了一秒,他抬起手按了按耳后轻轻鼓噪什么的薄片,不动声色的垂下眼,接着说了下去,“很高兴你信任无湮塔,你的推断没有错。”
“他或许不是你哥哥了。”许因墨拔出剑划开男人的太阳穴,一片薄薄的绿色储蓄卡挤在血肉里,意识到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一秒,它有生命一般挥舞着连接卡片的透明细线,似乎想要寻找下一个寄主。
他对着女人怔楞的眼神,咬字清晰,一字一顿,“我刚刚接到消息,中世纪首先动用了洗脑生物。”
这是明令被一类禁止使用的东西,比二类禁止的化学药剂不可控性还要高,它改变的是人的信念、宗教、坚守、思维、信仰、梦想……
记忆相同,性格相同,就连笑容也相同,但就是和你认识的人没有一丁点相似,也没有逆转的可能性,只会遵守可能提前植入的想法并以此代替所以人生目标。
一般情况下,这种情况等同于脑死亡、心脏停跳,同样可以被认定为本体死亡,区别只是需要想办法让躯体停止生息。
“节哀。”许因墨提着剑讲红绿交加的液体甩掉,最后说。
战争才开始一天,就要进入第二阶段了。
许因墨转过头,看到了同样少见脸色冰冷的沈简。
无湮塔领袖室。
沈安已经顾不得哭了,他自己从地毯上爬起来,叫了人来认那一枚绿色储蓄芯片。
带着单片眼镜的中年男子和七八个手底下的研究员,在指挥室的巨大桌子上整整对比了一个小时的数据,才敢出来和沈简下定论。
“先生,应该和我负责的脑机接口芯片同一个原理,是在此基础上经过了改良搭载病毒寄生体,触发运行的能源不出意外,是生物电流。”
机体的生物电流十分微弱,这意味着这东西能在所有有电的地方生存。
“最后,就是最难确认的繁衍能力,”中年人停顿了一下。
“虽然没有数据支撑,但我个人认为,如果我配备了如此易得的能源,那我必定花一点心思固定其繁衍能力。”
沈简慢吞吞抬起眼,站起来,开口,“所以你的意思是,繁衍能力很可能不差乃至极其好,对吗?”
“我的下属,我的子民。”沈简说,“以及全世界的人类,都会变成这个东西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