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晋调理身子有两年了,大阿哥宫里一直没有婴孩降生。皇上虽说没说什么,惠妃却偶尔露出想抱孙子的意思,大福晋压力颇大,既担心大阿哥的子嗣问题,又害怕他哪日就让哪个格格生孩子了,哪怕大阿哥时时安抚,心里也总不能平静。
如今有了孩子,纵然不在意料之中,她也觉得欢喜不已。摸着小腹惊喜道:“真的有了?”
胤祚笑着点头,瞥了一眼餐桌道:“不是的冰碗问题,但以后也不能吃了。”
“不吃了,”大福晋笑着点头,“难怪这几热我总觉得热,竟是因为有孕了。”
“妇人有孕体温会变高,怕热是正常的,”胤祚向大阿哥解释。
大阿哥放心了,高兴过后又有些担忧:“你说要调养三四年才成,如今不过两年多,福晋身子会不会有碍?”
“无碍,那是我两三年前下的诊断,如今我医术越来越好,给大嫂的调理时间自然也缩短了,”胤祚笑眯眯自卖自夸,“如今大嫂身子虽还有些弱,但孕期注意些便没有大碍。”
大阿哥和大福晋都松了口气。
大阿哥道:“你说说我们该注意什么?”
胤祚便一条一条说来,宫人记录的纸写了满满几大页,大阿哥给胤祚端了杯茶润喉咙,看着那么多条款头都大了:“这不能吃那不能干,日子还过的有什么趣味。”
胤祚笑道:“这都是为了大嫂和孩子的安全健康考虑,对了,辣也不能吃,大哥你就克制一下吧,说不定痔疮都能好一些呢。”
大阿哥:“”
大阿哥瞪了他一眼,然后高兴地吩咐道:“去给汗阿玛和额娘报喜,宫里上上下下都赏三个月例银。”
宫人们纷纷谢恩,不一会儿外面热闹起来,喜气极了,大福晋听着也高兴,笑道:“这回合该谢谢六弟。”
胤祚摆摆手并不居功,但随后大阿哥还是送了许多东西到他宫里,胤祚把摸着一只玉如意装模作样道:“大哥也太客气了。”
德清看他快要咧到耳后根的嘴角,默默没说话。
胤祚心里感慨,之前总说当大夫发不了财致不了富,如今看来也不尽如此啊!
大福晋有孕之事很快传遍皇宫,作为如今唯一一个正经的皇子福晋,这事自是得到了许多关注。皇上、太后和惠妃都送了赏赐给大福晋,康熙还把胤祚叫去御书房,亲自询问大福晋的身体状况。
胤祚把和大阿哥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强调了一下他医术越来越好的事实,换来康熙一个白眼:“满招损,谦受益。”
“嗯嗯嗯,”胤祚漫不经心地点头,眼神却不由瞥向一旁认真处理政务的太子。
大阿哥坚持要生嫡长子的原因一直被人各种揣测,自然,胤祚吃多了大阿哥和大福晋的狗粮,更倾向于二人感情好,大阿哥不希望庶长子给大福晋添堵,或是不愿意因庶长子弄得家宅不宁。
但朝堂后宫人心复杂,许多人都说大阿哥一心生嫡长子是为了和太子打擂台,毕竟太子还没有儿子,太子妃更是还没有进门,若是大福晋生出嫡长子,对大阿哥来说无疑是一项优势。
想来太子也知道这些传言,如今大福晋时隔几年再次有孕,传言更是愈演愈烈,太子不应该没有听过,可他现在瞧着却非常平静,仿佛根本没受到影响。
大约他盯着太子的时常太长被察觉了,太子抬头问他:“你看孤做什么?”
胤祚:“我只是觉得二哥你特别好!”
太子:“?”
太子揉了揉因为长时间处理政务而有些胀痛的额头,问胤祚:“有事求孤?”
“”胤祚,“没有!”
到底是怎么看他的,一夸人就是要求人办事吗?
他不能真心想夸人吗?
胤祚哼哼着离开御书房,路上问德清:“你说太子为什么一直到现在还没成亲啊?”
太子如今也十九了,在这年代真是妥妥大龄失婚男青年。大阿哥只比他大两岁,却已经成亲五六年,如今大福晋第三个孩子都怀上了,太子倒是早就定下了太子妃,只是一直没有大婚,也不知怎么回事。
德清叹气道:“前几年原要大婚的,只是太皇太后崩逝,一则要守孝,二则皇上伤心,此事就耽搁了下来。二十九年又提了一回,婚期都要定下了,孝懿皇后又如今终于出了孝期,听说正在议婚,婚期马上就要定下了。”
胤祚张张嘴:“难怪呢,是有点坎坷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