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果然忍不了太久。新手爸爸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也就约束了他一周,一周之后,就没了什么效用。
这晚,温听萝见他在看邮件,便自顾自地关了自己这边的小灯,熟稔地靠过去,将手环住他的腰,准备先睡。
季清洄的一只手在滑动屏幕,另一只手则握住她的手摩挲。
灯光昏暗,他垂眸看她靠过来的安静的小脸,只觉得岁月静好。
一时间也没了工作的心思,索性将平板关掉,放到一边,再关掉剩余的灯。
温听萝眼睛都没睁,只是嘟囔了声:“要睡了吗?”
“嗯,一起睡。”他声音哑哑的,而话音不过刚落,他便吮上了她白嫩的颈间,还很装模作样地问说:“困吗?”
他心思一动,她便感知到了。
温听萝轻轻推他,“当然困。睡觉——”
“就一会。”他打着商量。
但是他的商量又哪里有给人留下商量的余地?话音一落,便缠了上来。
“我轻点?”
“不行。”
接下来传出的声音里隐有苦恼:“那换个地方?还是换个方式?”
温听萝用五秒钟的时间思考了下他这句话的含义,又用一秒钟的时间红透双颊试图躲避。最后的时间,她被他拉住,躲是躲不掉了。
窗外有月明风清,隐有云层飘过,遮住满室春光。
“季清洄,你就不能忍忍。”黑暗之中,传来低低一声发问,像是在强压羞耻。
他素来不是个薄脸皮的,低笑一声,回答得干脆:“不能。”
但他也只是说得大胆罢了,全程他都很细心地在顾着她的小腹。
指尖蜷动,他并不止于满足自己,引着她齐上云端。
-
孕初期温听萝觉得就跟没怀孕一样,他们的生活也没有因为这个突然到来的孩子而受到太多打搅。
直到孕中期,温听萝的难受才后知后觉地出现,各种孕期反应接踵而来。
以前原本可以坐在家里写一下午东西,尽情沉浸进去,现在时不时的就会觉得难受,需要起来走走。她的工作进度被直接拖慢。但那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身体上的难受——她胃口小了很多,还时常反胃。
生理难受带动了心理难受,她的心情都急剧地低落了起来。
据时季几个高层所述,那阵子季总的眉头一直都是拎起来的,就没见他松开过。
也是因此,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工作,每次汇报工作前都要谨慎地检查过一遍又一遍,生怕哪里没做好,一不小心就引来了季总的怒火。
不过季总好像也没时间用在他们身上,一下班就走人,周末从不来加班。据说,要不是季太太不肯,季总连工作日都在公司坐不住。
季清洄下班后都会陪温听萝去公园走走,试图缓解些她的难受。孕期辛苦,随着月份越大,辛苦也就越甚。他看得心疼,但是能做的并不多。
孕中期这段时间,把温听萝折腾得不轻。前期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肉,全被折腾回去了不说,原有的肉也掉了些,整个人纤瘦得过分。
季清洄别提有多心疼了,这么瘦下去可怎么行?可是没办法,她的胃口一直很差,一顿饭能吃上几口就不错了。岳母时常叫他们回温家吃饭,或是做了饭菜给送来,但效果都不大。
季清洄板着脸对着她的肚子教育:“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折腾的宝宝,看你把妈妈欺负成什么样了?”
温听萝端着水果吃,刚才胀得难受,现下好不容易舒服了点。她的心情也稍微好起来了些,能有几分心思与他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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