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江茉就被钟政南推醒:“泡澡还敢喝这么多酒,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
知道,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不怕,反正我也没有家,更没有家人在乎。
江茉更知道,这么丧气的话,说出来会招来更猛烈的说教,只能翻个身装睡。
“把眼睛睁开!我知道你已经醒了!”钟政南无奈地看着明显在装睡的女友,真是不让人省心。
看江茉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钟政南俯下身子,在江茉耳边念叨:
“别装了,知道你一个人孤单,早早回来陪你吃早餐,你要是不想起,我走了,去爬山,晚上也不回……”
话还没说完,江茉突然回头,双臂缠绕住钟政南的脖领,笨拙地亲吻他的唇。
钟振南微微一愣神,立刻抓住时机,热烈地回应,慢慢的引导。
直到江茉开始大声哭闹,才恋恋不舍地结束。
却是依旧紧贴江茉后背,揽着她,得意地笑道:“明明是你先引诱我的,怎么搞得跟我欺负你一样。”
又疼又羞,江茉气得想要甩开他,却反被压得愈发动弹不得,气愤地嚷嚷:“我喝醉了!你又没醉!”
“那看来,是我以前太绅士了,早知道灌醉你就行,我也不用守着美人,还要当和尚。”
钟政南饶有兴致地看着女友,白嫩的小脸此时满是飞霞,忍不住亲了又亲。
江茉怕他又来,烦躁地开口:“你才不是和尚,你跟大黄关系那么好,肯定没少乱来!”
钟政南不屑地笑了笑:“那家伙啊,真跟条大黄狗似的,脏的臭的都敢玩,我也嫌弃他。”
“那德鲁王子呢?”江茉忍不住反驳道:“都说外甥随舅,这你没法洗了吧?”
想到自己这个荒唐透顶的舅舅,钟政南也觉得这天没法聊了,伸手从床头柜里找了盒药,扔给江茉:“吃一颗就行,床头有热水。”
紧急避孕药?这几个字刺痛了江茉的心,但其中的“孕”字,却也让她心中一动,若是有个孩子,以后逢年过节,再也不至于孤身一人。
“我不吃,真有了生下来呗。”
钟政南一听就乐了:“酒还没醒呢,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江茉认真地看向钟政南,慢悠悠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要生个孩子陪我。”
钟政南也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地开口:“孩子不是你的玩具,是很重大的责任,容不得你胡来!”
我就知道会这样,江茉失望地喃喃道:“你不想要,我自己养就是了。”
“你怎么养?”钟政南微微挑眉,被这句孩子气的话逗笑了,满脸戏谑地反问:“带去你宿舍养?你去上课的时候,留他独自在宿舍哭闹?还是你退学在家照顾他。”
是啊,连养自己都难,更别提养孩子了,江茉失落地拿起药,用整整一杯水灌了下去。
才冷冷地看着钟政南:“你满意了吧?”
钟政南这才意识到江茉真的生气了,想安抚又觉得无从开口,这份责任太沉重。
只能起身到外面,原本打算看会书,等江茉消了气,一起出去兜兜风什么的。
却一眼看到茶几上的礼物,随手拿起来,拆开一看,果然跟浴缸那放着的粉色杯子是情侣款,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扔包装的时候,瞧见垃圾桶里面竟有个锦盒,踢倒以后,又从中滚出只古簪。
钟政南弯腰拾起,拿进卧室,轻声问江茉:“你怎么把这簪子扔了?”
簪子?江茉原本还在生气,并不想搭理钟政南,但簪子这事,却莫名有些心虚,慌乱地看了过去。
钟政南心情极好地拿簪子,在江茉的长发间比了比,开心地炫耀:“爸爸是知道我在谈恋爱,才特意送了个簪子嘛?喜欢吗,茉儿?送给你。”
“爸爸?”江茉疑惑地反问,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又慌乱地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以为是给我的,不,我……”
钟政南随意地甩着簪子,翡翠小鸟噙着的金流苏,撞得叮当作响。
江茉盯着那展翅高飞的小鸟,默默羡慕,自己现在不过是只圈养的金丝雀吧。
“没事,你又不知道,昨晚……你心情也不好。”钟政南此时身心极度愉悦,想了想补充道:“其实,你想要个孩子,也不是绝对不行。等过个两三年,你毕业了,到时候我要能闲些,还是可以考虑的。”
江茉失望地想,这话说的可真够勉强,就跟昨晚赵大导演最初的邀约一样,虚无缥缈的施舍罢了。
不过说起来,昨天名片上的夏超莲到底要不要联系呢,不想进演艺圈蹚浑水,可是又想要娱乐圈的超高收入,真的好难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