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爷子体力有限,看他沉沉睡去,南延维还想多问问孩子的事,碍于任天娇在,总归有些不便开口,就让他们随意活动等开饭,自己也回了书房。
钟政南头一次扬眉吐气地走在院子里,终于能愉快地欣赏起了南园的雅致,随手扯了一朵盛开的花,别在任天娇耳边:“所谓解语花,也不过如此了吧。”
任天娇得意地笑道:“感觉又回到读书那会了,是不是?你跟大黄都没这默契吧?”
回想自己学生时代铁三角的亲密时光,钟政南更开心了,揽住任天娇玩笑道:
“大黄哪比得上你啊,要不,别走了,咱俩也去做一对,让我外公也乐呵乐呵?”
任天娇大力锤向握在自己肩头的手,故做气愤地开口:“找你的茉儿小姐去啊,人家可是清北校花,聪明漂亮,还身强力壮,听得我都心动,名字都替你想好了,叫小清和小花!”
钟政南灵活地闪躲开,换到另一边揽住任天娇,肆意笑道:“可她没你壮啊!你能扛得动大黄,她能吗?”
高中那会,三人经常结伴逃课,黄大炜翻不过院墙,全靠两人里应外合地帮忙。
钟政南想到那个搞笑的画面,盯着任天娇,一本正经地补充道:
“你这么壮,三胞胎都小意思。名字就叫明德、明理和明志,刚好凑成校训!”
“钟政南!”任天娇大吼一声,转身捏着手指,目露凶光地大笑道:“又找打呢?”
“淑女!任天娇,野兽变身也别在这啊!我这会可不想跟你滚草地,哈哈哈……”
钟政南边说边退,没退几步,就被冲出来的南风踹翻在地,南风不给他起身的机会,死死压住,拳头紧随着落下。
任天娇正要上前帮忙,余光看到南延维正朝这边缓缓走来,改为立在原地尖叫:“啊!南风你疯了!干嘛打你哥哥啊!”
钟政南本来已经挣脱开,又默默躺回去,只抵挡南风的猛烈攻击,一下也没有反击。
南延维跑过来,拉起红了眼的南风,利落地抱摔在地,严厉地呵斥:“这次又是为什么?”
南风自然不敢说实话,任天娇见状,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还能因为什么啊!叔叔,南风去勾搭政南的女人,这次却反被人家迷住!政南也很气,无奈她已经怀了孕,又是龙凤胎,只能留下。”
南风受不了任天娇的搬弄是非,冲着她吼道:“任天娇!关你什么事?你少血口喷人!他没长嘴还是哑巴了?用你在这污蔑我!”
任天娇不再说话,抽了抽鼻子,大眼睛瞬间蓄满了泪,大颗大颗滚落下来。
钟政南默默感叹,比起彪悍的身手,这才是天骄的绝杀。
想要配合地给她拭泪,抬胳膊牵动的剧痛,才发现刚才倒地的时候,后背撞到花池的转角,一大块都血肉模糊。
任天娇怕南延维注意不到,站起来夸张地惊呼:“啊,好多血!还有你的脸,待会回去,吓到茉儿小姐,惊到了小龙小凤可怎么办!”
南风终于忍无可忍,挣脱父亲的束缚,指着任天娇驳斥道:
“装什么装?你回来那晚,钟政南把茉儿扔路上,完全不顾及她还怀着孕!她怀孕那么难受,你们还在这勾肩搭背地嬉笑打闹!”
“小风!”南延维失望地盯着南风,疲惫地开口:“关你什么事呢?”
是啊,关我什么事,南风一下子也泄了气,茉儿她选择了做金丝雀,就怪不得别人轻视她。
为什么我没有早点遇到你呢?
看南风黯然离开,钟政南也拒绝了父亲的挽留,坚持回去处理伤口。
任天娇心疼地看着钟政南身上的伤:“你爸爸真偏心,这都不罚他!要不,你把茉儿小姐追回来,气死他!”
钟政南冷冷地笑道:“她性子拧巴着呢,我倒要看看,南风能忍她多久?”
他俩显然没联系啊?任天娇满脸戏谑地凑过来笑道:
“如果,我说如果,她真怀孕了呢?你爷爷想要曾孙的心简直不要太明显,南风早晚发现她没怀孕,俩人干柴烈火炸出个娃来,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钟政南只一瞬间的停顿,就皱眉道:“那该南风去找理由,解释龙凤胎怎么没了。龙凤呈祥的龙凤,可是天大的福气,爸爸再娇惯他,也很难释怀吧。”
任天娇失望地嘀咕道:“你就这么认输了,不像你啊!”
“谁说我认输了?”钟政南轻蔑地笑了,意得志满地开口:“我早已不是十几岁的愣头小子,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来日方长,鹿死谁手还没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