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的衣服也换了,由原本的灰蓝色也换成,镶嵌宝石胸针的红西装、黑西裤。
甚至里面的白衬衫,也变成了黑色,江茉邪恶地想,难怪千金妈妈让南风去给她换衣服,原来是这么换的。不过这俩人真够疯的,楼下宾客等着,还有这心思。
“笑什么呢?”钟振南亲昵地揽住江茉,下巴抵住她额头轻轻摩挲:“无聊的话,可以去那边沙发上休息会。”
虽然知道要长时间站立,江茉还是贪图好看,选了双细高跟的鞋子,早就累得不行,闻言如临大赦般迅速离开。
“你可真美!”身边沙发一陷,一个年轻阔少在江茉旁边坐下,由衷地称赞道:
“平时不打扮已经够美了,盛装之下还要美上百倍!千倍!特别是这一身好皮肤,莹润光洁,实在是太诱人了。”
说着就想上手摸,江茉慌忙起身躲避,抬头刚好南风在往这边看,四目相对,突然想到他说过的闹市怀金。
明白这会必须赶紧回到钟政南身边,阔少却不放人,步步紧逼。
“别找了,任天娇在这,他巴不得有人找上你,让你落单就代表着,谁都可以……”
江茉很快退无可退,阔少越逼越紧,眼看就快要贴上,却身子一歪,跌下泳池。
“你好啊,美女!”
竟是任天娇?看着她满眼含笑,落落大方举杯庆祝,满是胜利者的姿态。
闹出这么大动静,钟政南才终于现身,江茉失望地推开他伸出的手,拔下头上的如意簪,往水里一扔,转身就走。
看着缓缓落入水底的如意簪,任天娇笑得愈发得意:“还不去追,晚了就追不回来了。”
钟政南这才动身,赶在电梯关门那一刻,进去责问道:“你怎么能把如意簪扔掉!”
江茉不想理他,只烦躁地躲进角落里,不做声。
“生气了?”钟政南还像以往抚摸江茉的长发,眼神却不再柔情:“我只是想看看,南风会如何,没想到沈知行竟突然冒出来。”
南风?他能如何?这理由找的,江茉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刚好电梯到了,奋力推开钟政南走了出去。
刚走到门,车子正好开到,钟政南突然从后面发力,江茉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塞进车里。
“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钟政南扯掉领结,闷闷地开口:“你可真有本事,把他这句话变成真了。”
江茉心烦意乱之下,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停车,我要下车!”
钟政南冷笑道:“不知道?飞鸟簪总记得吧,当时我就觉得这信筏古怪,爸爸怎么会写情诗给我?他还把小舅约到福慧坊拖住我,好与你情人节独处,禁忌之爱,刺激吗?
要不是我回去找茉莉花簪,还不知道你们早就勾搭上了。对了,茉莉花簪也在你那吧!还有你打电话那天,南风是去找你了吧!
他是什么时候对你动心的?竟然连小优都知道,明明那天还做得很明显,生怕我发现不了。今给他机会,他都隐忍不动,真难为这大宝贝了!”
这一件件的,江茉竟找不到理由反驳,但那不是重点,开始吵自己在意的点:
“沈知行众折辱我,最后还是那个任天骄帮我解围,就因为你想看南风会不会帮我?那任天娇当众亲你,又出来帮我,她到底在想干什么!”
钟政南听完,慢悠悠吐出一句:“她都不在意,你又有什么可在意?”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江茉这才明白了南风眼中的悲悯,果然,钟政南永远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钟政南,从未真正平等看待过自己!
“钟政南,我确实没什么可在意的,因为和你在一起,不过是答应南风,偷偷交往报复你而已,反正你已经看破说破了,也没必要继续了。”
竟是这样吗?所以和好后你才这么主动?钟政南不怒反笑:“高攀吞针,你吞不了,就会变成那根针!”
说完就让司机停车,江茉下了车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带,这细高跟的鞋子显然也走不回学校,甚至路痴的关系,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正愁容满面地裹紧身上的泰迪熊大衣,以防裸露的双腿被冻坏时,突然一辆车在旁边停住,伸出一个脑袋:“你好啊,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