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定住，沉默不语的女友，钟政南有些疑惑，温暖宽厚的大手敷上江茉冰凉的小腹，柔声细语：
“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我不该问的这么直白？你想我自己挑好？”
不是问的太直白，而且那句“等你攒够了钱”太伤人，明明知道他没有恶意，说得也是实话，却依旧很难接受。
贪恋着钟政南手上传来的温暖，江茉强挤出一丝笑容，语气飘忽地开口：“是啊，有些不舒服。那你呢？钟政南，你想要什么礼物？”
我想要什么？好像什么都不缺，而且勤工俭学应该挣不了多少钱吧？
不过看她学习那么刻苦，应该能拿不少奖学金吧，这样的话可能真的还好，不然也不会有余钱去学驾照，还想着攒钱买车。
想到这，钟政南将女友揽在怀中，语气兴奋地表示，什么都行，让她看着买，最好是情侣款的一人一个。
想着明天和侯宝珠约好逛街，江茉懒洋洋地靠着钟政南，随意地问道：
“你都不用回家吗？大过年的还天天住酒店？我明天逛完街去宝珠家住，你不用等我了。”
钟政南失落地嗯了一声，犹豫片刻，才答道：“我妈妈很忙，回去也都顾不上我，还不如住在这，省得路上麻烦。”
江茉很想追问一句，那你爸爸呢，想到他随母姓，德善公主也未婚，怕真相太难堪，没有接话。
心里却默默羡慕起德善公主来，可到底羡慕什么呢，仿佛一缕细丝，怎么也抓不住。
次日一早送走钟政南后，江茉在房间里拿手机识别屋内的日常物品，没有丝毫意外，全是顶奢品牌，价格贵到让人咋舌。
是啊，就算真是私生子，那也是公主的私生子，何况德善公主能让他掌管整个王权酒店集团，显然是当正经继承人看的。
混混沌沌地挨到了和侯宝珠约定的时间，见面后久违地主动提出要逛奢侈品店。
侯宝珠贼兮兮地笑道：“你家霸道总裁终于给你卡了？这抠门的家伙。”
还学着电视里油腻霸总的样子，手随着脖子一伸一伸，嘴里还念叨着：来来来，刷我滴卡。
“好好开车！小心又撞了！”江茉嫌弃地推开损友在自己面前挥舞的手：“生日那天就给了，我没要。后面又给过两次，被我拒绝后，就没再提了！”
侯宝珠一个急刹车停在路中间，后面的车也随之急刹，气得专门摇下车窗，冲她们骂了几句国粹，才愤愤不平地离开。
“为什么啊？你不正好没钱了吗？他那么有钱，不花白不花！简直浪费老天爷的苦心！”
江茉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钟政南最不缺的就是钱了，自己又是正经女友，花他钱好像很正常，只是那么一来，和包养又有什么区别？想到最近都没有进账，焦虑地看着侯宝珠：
“最近怎么没有推广了？是不是前段时间推太多，质量下降？我只有两万六的存款，还要留学费生活费。政南想要情侣款一人一个，你快帮我想想，有什么好的选择？”
“情侣款啊？就咱学校门口的清北T恤，买两件还打七五折，刚好你俩一人一件。”
侯宝珠不屑地翻着白眼，大声数落：“买个毛的奢侈品啊，他买那是九牛一毛，你搭上全部存款还不够呢，傻不傻啊你，那可是你累死累活赚的钱！”
江茉扭头看向车外，手指划过车窗上的雾气，瞬间聚集成蜿蜒的水流，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冰冷，幽幽地开口：“傻，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