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莫子晟见人还傻愣着，又重申了一次，对方才伸出了手。
莫子晟给他消了毒，又缠上了纱布。
沈霖盯着自己被包成球的手指，眼里的恍惚还没完全散去。
这样他还怎么继续，单单是活动一下都很困难了，就扎了个小孔没必要这么小题大做吧？
他想着，结果手里的东西没预料被莫子晟夺走了，他疑惑抬头。
“别织了。”莫子晟沉着脸，说不出的严肃。
“天快冷了，我得赶紧织好。”沈霖说着就想拿回来。
莫子晟又将东西放远了一些，这下沈霖是真摸不着头脑了，他到底想干嘛？
“给谁织的？”说着，他看着那粉紫色的毛线。
沈霖乖乖回答：“眠眠。”
闻言，莫子晟面上没有表情，实则眼眸里的情绪正逐渐加深：“没有我的份？”
沈霖一愣，继而摇头：“小孩的衣服小，我打算先织眠眠的。”潜台词就是有打算做他的。
莫子晟脸上晴转多云，甚至露出了一丝笑，起身伸展开自己的双手。
沈霖发愣。
见他还没有反应，莫子晟用眼神示意，沈霖眼里都里迷茫，见状他只好开口：“不是说要给我做？不量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哦，好。”沈霖猛地起身，意识忘了拿尺子，他又扭头回来拿。
沈霖绕到了莫子晟身后，拉直尺子贴着他的肩头，低着记着数字。
量完肩部和手臂以后，沈霖拿着软尺手贴在了莫子晟腰部，量最后一个数值。
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莫子晟嘴角一勾，大手贴在了沈霖手上。
滚烫的手掌烫了沈霖一下，他怔住了，抬眼盯着莫子晟的后背。
“子晟。”轻声叫着。
柔软的身体贴在自己身后，莫子晟五官都舒展开了，听见沈霖叫他以后，摩挲了一下对方的手背。
在沈霖反应过来时，松开了手，转身看着他。
“量好了？”
沈霖睁眼看他，点头，贴在裤腿的手指一蜷。
“刚才我吸了气，可能不太准，需不需要再量一次？”
沈霖刚想说不用了，他其实知道莫子晟的尺寸的，但对方目光里却闪烁着莫名的期待。
不过是多量一次，花不了多少时间，沈霖也就没拒绝。
他半步向前，低头将软尺环住了莫子晟的腰，手指掐住那道刻度线。量好后抬头，要拉开距离却措不及防被抱住了腰。
莫子晟眼里含笑，眼尾泛红，眼里的水汽相比之前更明显了。
沈霖呆滞，一动也不敢动，眼眸圆润。
“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