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门,他就闻到一股扑鼻的异味。
眼里是几只壁虎和蜘蛛的尸体,翻着肚子散落在简陋的客厅,断了腿的四角桌倒在一侧,地上碎了几张餐盘。
满是褐斑与破损的沙发摆在客厅与卧室的挂角位置,上边还残留着几个空的啤酒瓶。天花板上到处都是蜘蛛网,还有活着的飞虫在网中挣扎着。
卧室的门紧闭,刚才维克托从窗外看进来的就是里面的卧室,小房子并没有厨房。
捂着鼻子,维克托进入了屋子客厅,脚踩在腐朽长满青苔的木板上,发出很让人胆战心惊的吱呀声,这使得他不敢太过大的迈步子。
起居室环境太简陋,维克托记得卧室里有书桌,他又去转了转卧室的门,也没有锁,直接就打开了。
里面的恶臭更甚,他刚踏入一步,猛然就发现了一只干枯的手臂从床底伸了出来!那个角度在窗户外朝里是看不见的。
有人死在了卧房!
维克托明白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过为什么尸体会在床底?
“不会是文森特吧……”
维克托胆战心惊的想着。
同样在窗户死角的位置,桌面上摆着一本册子,书页早已枯黄,维克托没有先查看尸体,而是假装没看到般,先去翻那本手抄本。
折皱的书页上,只有最前面几页有文字,像是某人做的记录。
……
第三纪1863年3月4日雨
很遗憾,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的做笔记,常年居于沼泽吸纳了大量的湿气,我已病入膏肓。
有些事情如果不记录下来,因我的死亡而带入坟墓里就太过可惜了。因此,我决定将这些年对性相的研究结果,写入这篇手稿。或许无法极尽详细的记录,因为内容实在太多,只能做个归纳总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首先,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密传与先见者的,自己已经记不清了。
十种性相的密传在历史的演变中,被各种各样的密教与团体所掌握,有的出现过完整的序列,比如“璀光之境”,他们的“灯”性相密传应该最少能达到密传七,也就是传闻中还在通晓者之上的长生者所能触及之处。
而“璀光之境”也是目前被证实过的,诞生过长生者的宗教。
不可想象……
人们研习密传除了想要获得无形之术的强大力量外,恐怕还与传闻中的秘宿有关。
我没有见过秘宿,所以不好妄下评论,但研习密传之后的先见者们,都会寻求进入秘宿的方法,一窥此秘境,因为这似乎关系到他们的晋升。
“门”这个词被我第一次听到时,正好参加了格瑞贝恩国立大学的神秘学研究大会。
卡门·赫斯莫斯教授曾提出过一个理论,认为秘宿神国中存在着“门”这个概念,代表着不同性相先见者们的通晓途径。
所以当先见者面临瓶颈时,必须得踏入那片神秘的世界去寻找机会。
只可惜,我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得到任何可以研习密传的机会。
那次参会我收获颇丰,一名来自高登的女学者,将她从先见者那里获得的秘宿概念图纸分享给了我们。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灯
。。。。。。。。。|。。。
。。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