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恩不知道怎么说，她实在是害怕看见彼得失望的表情。
但不敢说到最后总是得说的。
“彼得，我……我没想继续上学。”她一边说一边观察彼得的表情，“我志不在此，懂吗？”
她说得小心翼翼，生怕让他情绪波动。
彼得在听见的一瞬间有点蔫了吧唧的，他头上的太阳花耷拉下来，要化身成蓬头下起雨来。
“我会支持你的，伊莱恩。”他抬起头，“但是你一定要来学校看我好么？”
“当然。”伊莱恩回抱他。
伊莱恩在之后去找了托尼。
算是要去告诉他一些上次欠下的事情。
“我还以为你忘了。”托尼穿着背心，在那捯饬他的发明。
“我打扰你了吗？”伊莱恩问，“如果你很忙，我可以之后再来。”
托尼把手中的活放下，阻止：“别，过几天我估计没空，你先说。”
“你过几天有什么事情？”伊莱恩顺口一问，也没想托尼会告诉她。
托尼反而好像没想瞒着她，“要去做个发明的实地演练。”
伊莱恩心一沉，“关于超人的？”
托尼挑眉，“你想什么呢？是反浩克装甲。”
“我只是害怕你听信了莱克斯·卢瑟的胡话。”伊莱恩耸肩，实话实说。
“是胡话吗？”托尼反问，“我觉得不一定。”
“看来他的目的确实达成了。”伊莱恩说。
托尼却摇了摇头，“就和我做反浩克装甲一样，浩克也是好的，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超人也是好的，但是他‘可能’会失控。人类最擅长的就是未雨绸缪不是吗？”
他在“可能”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当然，我不希望我和他成为敌人。”托尼让伊莱恩坐下，自己则是去倒了杯水，“他能永远保护人类那自然最好，但如果他失控了，我们这些普通人也得有办法去阻止他不是吗？”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和布鲁斯·韦恩混一起了吗?”
“我和他认识是因为我找到了他失踪已久的养子。”伊莱恩真假参半，“之后我听说了莱克斯·卢瑟的宴会，还通过我的能力之一得知了路易斯·莱恩有危险，就让布鲁斯带我去宴会。”
她当然不会暴露布鲁斯的身份——钢铁侠也不可以。
“养子？”托尼回忆，“就最近宣布回来的那个？”他想起来最近的报纸新闻。
伊莱恩点头。
“说真的。”托尼说，“你真应该把你能力的清单给我，我不介意这个但不代表神盾局不介意。他们讨厌你有秘密。”
伊莱恩知道。但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我想我也得理一理。”伊莱恩咕哝着，“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做这些事情是为了什么。”
“嘿！”托尼叫她，“我不管你是18还是多少岁，不管多少岁的人都不应该把心事憋在心里。”
托尼嘴上这么说，实际上自己藏的心事才是最多的。
“我或许只是想好好活着。”伊莱恩总结，“又或者，自由地活着。”
“你现在不自由吗？”
伊莱恩摇头，“我总是在被推着走，有个声音让我去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只有这样我似乎才能得到活着的权力。”
托尼的神情变得严肃，“那很糟糕。”
“我知道。”伊莱恩说，“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摆脱它。”
“它会让你做些什么？”托尼坐到伊莱恩的身边，看着她。眼神温柔而宽和。
“一些不算坏的事情——至少在我看来似乎并不是坏事。”伊莱恩绞尽脑汁，“但是我现在越发觉得不对劲，但我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