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也被打了。
许淙是第二天早上起来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
青木一边从食盒里端出汤和饼放在桌子上,一边说道:“少爷,小的听说隔壁院子的赵少爷,昨晚也被打了。和他同一个院子的张少爷的小厮说,赵少爷昨夜回来的时候虽然不是醉醺醺的,但却错过了时辰,所以也被打了十大板。”
“如今正和周少爷一样,躺在床上呢。”
“他也被打了啊,”许淙摇摇头,无奈道:“那你等下去问问砚台,看周兄那边的金疮药还有没有剩,如果有剩的话就提醒他送点过去吧。毕竟他那里的金疮药,还是昨天大家好不容易找出来的。”
“我看比起重礼,人家赵胜可能更需要这个。”
毕竟云氏族学门一关,那就只有下一个沐休才能出去的,即使能想办法弄到金疮药,也需要耗费时间。
青木强忍住笑,“是,少爷。”
过了几天,等罚抄的人陆陆续续地把纸张交上去,挨打的周耀和赵胜也能下床出门上课了,只是坐下的时候总是一番龇牙咧嘴。
“真疼……”
周耀苦着脸道:“下次再也不跟人喝酒了!”
许淙一阵好笑。
云氏族学是一间很严格的书院,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走科举之路的人而言,不但讲课快功课重,而且还注重对学生其他方面的培养。
比如科举不考所以其他书院现在已经基本不教的骑射,在他们这里就属于必学内容。不但是骑射,还有礼、乐、数等其他几项,之前喝酒被罚抄书,抄的就是《礼》。
他们现在上的,就是一堂声乐课。
其实君子六艺里面的这几项,许淙在家的时候就已经学过了,上京城和去青州的路上,更是把骑马也学会了。但在家里没有书院这边学得深,并且也没有这么多人可以一起探讨,体验还是有所不同的。
今天的课上,他和其他同窗们就依照夫子的吩咐,或是持琴、或是拿萧,亦或是击鼓等等,合奏了一曲。
等放松的课程上完,就又到了旬考的时候。
云氏族学的考核是一旬一次,也就是每个月考三次,如果连续两个月次次旬考倒数,那就要面临劝退了,就连云氏子弟也不例外。所以旬考前两日个个都会崩紧了弦,就是许淙这个上次考了第一的也没有放松。
至于考试的题目,倒也没有次次参考科举试题,而是夫子们想考什么就考什么,并没有拘束。许淙记得去年有一次夫子还考了某本杂书,没看过的人一题也答不出来,好在之前老师给的书单里有,不然许淙恐怕就要得零分了。
这次的旬考也是如此。
虽然题型和科举的相似,但题目却天马行空,其中有一道是问如果你是某地新任县令,但当地豪强林立、衙门小吏对上阴奉阳违、对下盘剥不休,百姓们苦不堪言欲揭竿而起。
而恰逢此时,天下大旱,蝗灾将至……
看到题目的许淙:“……”
这谁想出来的啊,这里面的问题任何一个单独拿出来,能解决好都很了不得了。毕竟之前许明成就是靠解决了恭州的乱局才升官做知府的,真的把这些难题统统都解决,那官怕不得升得跟个火箭似的。
但难归难,题目还是要答的,毕竟如果不答那么这题的分就没有了,到时候不说考第一压过新来的赵胜,恐怕还得被夫子们训一顿。
老师知道了,也会再训一顿。
所以许淙便认真思索-->>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