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寻愣住,“怎么会?怎会如此,他为何要独自出门?还有陈兄你为何要逃呢?你是救了他呀。”
陈登鸣凝眉摇头,“祝道友此言差矣,我是救治他没错,但我也是为了掩护你逃出来才救他,无人知晓这映月宗弟子在我这,连明家来盘查,都被我糊弄过去。
而此人这两日一直昏迷,兴许醒来后一时惶恐,没弄清楚具体状况,担心仍身处危境,就立即离开,准备返回宗门。
这样的情况下,他都不清楚是我救了他,试问明家一旦查到我的住处,我该作何解释?
我难道说,是为了掩护你出逃才藏匿映月宗弟子救治。”
祝寻瞬间坐蜡,而后神色惭愧,“陈道兄,看来是我把你连累了啊,道兄仗义,小祝我,我真是惭愧汗颜,一时冲动,竟。”
“哎!”
陈登鸣立即摆手,“此事无需再提,你我相识如此之久,互不相欠,我本来也是准备离开明月坊,并无损失。”
说着这一番大义凛然之话,陈登鸣内心同样一阵惭愧,暗叹小祝啊小祝,此事本是麻烦全由我起,你却一时意气冲动背了锅,如今事已至此,也是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陈道兄眼下你有何打算去处?可否带上小祝一同前往谋个生存?”
“这”
陈登鸣此行去绝林城,而后寻个出路加入宗门。
最多找到强子照顾一下,还真是没打算带上祝寻,本也以为对方已离去,岂会料得如今状况。
但眼下,祝寻也回不去明月坊,归根结底也是帮他背了锅。
陈登鸣心内一叹,抱拳道。
“祝道友,实不相瞒,我此后是打算加入宗门,为谋筑基作打算。刀尖上舔血之事,非我所求,不过要说谋生之道,那还是有些的,你若愿跟着,那就跟我一同走吧。”
祝寻登时欣喜,立即作揖拜道,“多谢陈道兄愿提携!”
散修爱抱团,尤其若是跟着一个实力强大的好道兄,那出门在外就是一个保障。
况且陈登鸣出手大方,祝寻是早就有要跟陈登鸣混下去的打算。
当然,在陈登鸣看来,这小祝别的都好,就是死爱面子易冲动的毛病,委实得改改。
这次算是帮他背了锅,冲动对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下次若是再冲动,可就麻烦了,希望此次也算吸取了一个教训。
日月如梭似水流,人生难得是闲游。
此后一连五日过去,陈登鸣与祝寻且行且停,结伴而行。
偶尔途中遭逢一两头妖兽,便随手打灭了,由祝寻重操旧业,在途中坊市迅速处理贩卖,却也是途中不寂寞,修行很潇洒。
如非一些特殊地带遭遇不详之物,那便更是一场愉快之旅,难得摆脱落魄散修的状态,有了几分仙侠客的风范。
“哎,陈道兄,你说咱们昨日在那大山里遇到的那红毛僵,不会是赶尸派的修士所留吧?
据闻赶尸派的修士,时常会在一些风水特殊之地埋僵养僵,时机一到便会去取,你说咱们若是把那红毛僵给绑了,拿起坊市卖”
快要临近绝林城三百里范围的途中,祝寻和陈登鸣于一处山道旁落脚,口中叨叨着。
陈登鸣摇头,“祝道友,我不是说过,这仙宗门派的事情,少打听,少过问。你这性子啊,还是这样。
怎的?不卖肉了?改卖尸体了?”
“嘿嘿,我也只是好奇嘴上一说,我又没有炼尸之法,不会去打那红毛僵的主意。”
祝寻嘿然干笑,正说着,倏然背后山坡上‘轰’地传来一声爆响,震荡山岗,掀起劲风狂卷而来。
紧接着又是接连几声爆响轰鸣,激烈至极。
陈登鸣和祝寻脸色一变,立即起身,召出法器环绕周身防备。
“嗖嗖嗖嗖——”
道道逃窜中的修士身影且战且退,眨眼就临近山道,显然是失利一方,逐渐不支,眼看到陈登鸣二人的身影,其中二人立即眼睛一亮,刻意绕来,张口便要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