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晴惊慌中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他不是要剁她的脚,只是单纯地怕她着凉?
她的脚确实凉飕飕的,因为江远亭怕她着凉所以她乖巧地把脚塞进另外一只拖鞋里。
两只脚交叠着,有点挤。
江远亭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加快了脚步进了别墅大厅。
他吩咐苏妈打来一盆热水,苏妈准备给季方晴洗脚,季方晴正准备拒绝。
江远亭却率先在她面前蹲下,将她的脚跑进热水中,清冷地问:“好些了?”
“我自己来。”季方晴脸红成了熟透的苹果。
自从记事以来,还没有人为她做过这些,她一点也不适应。
妈妈从小就教育她,女孩子的个人卫生都要自己做,所以即使季家富裕的时候也有佣人,季方晴自己的事情仍是自己做的。
季方晴屈身在双腿上,脑袋耷拉着,将江远亭的大手从水里捞出来,自己清洗脚上的污渍。
江远亭突然矮身捧住她烫极了的脸颊,迫使她抬头,她眸光跌入他深邃的视线里。
季方晴想缓解此时他发现她脸红的尴尬,抿了抿唇后说:“你手上有我的洗脚水,你是打算用洗脚水给我洗脸吗?”
江远亭才反应过来,接过苏妈递上前的毛巾,帮她擦脸,淡淡地问:“刚刚为什么抱头蹲下?”
“我怕你真要打我。”季方晴如实说。
她垂着眸子,还沉浸在刚刚江远亭帮她洗脚的画面里,脑袋嗡嗡的。
“以前有人打你,你也这样?”江远亭的语气漫不经心。
“嗯……”季方晴被他漫不经心的语调搞得一点防备心没有,差点脱口而出。
他套话的心理战打得很不错。
季方晴很快又接着说:“被逼到角落我才这样,大部分时间我会跑。”
江远亭擦拭她脸颊的大手顿了顿,黑眸中泛起轻微的涟漪:“所以没有安全感?”
季方晴忍不住偷偷瞄他一眼,他在问她是身体遭受殴打时的安全感,还是怕他移情别恋的安全感?
如果是第一个的话,她会说,她早就成年了,可以使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
但如果是第二个,她该说什么?
他这么好,喜欢他的人那么多,平凡如她,没有安全感不算丢人吧。
江远亭见她不说话,捕捉到她的余光,以为她还在紧张早上的事。
他轻轻笑起来,让她放松:“今天的事不是你的错,不用像只受惊的小鸟。刚才那只猫,我要是不抱,它可能真的会摔死,我不想你见到不好的场面。
放任辛梦涵,是因为辛市长跟我说辛梦涵有抑郁症,让我不要刺激她。
你才是我的信仰,我不信她。”
季方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江远亭在解释刚刚她气急败坏说的怨气话?
如果不是他有条不紊地一一解释,她可能自己都忘了,她在外面情急之下把心里戏的台词都掏了出来。
江远亭在唇上落下轻吻,抵在她尚有余烫的额间,与她几厘米的距离。
“关于我的事,以我的话为准。所以,江太太,也请给我安全感,患得患失的滋味不好受。”
季方晴愣了愣,远天的星辰不该永远都俯视大地,俯视他们这群碌碌无为的凡人吗?
他居然也会没有安全感,江远亭在逗她开心?
可他的神色太过认真。
季方晴的心跳得有些快,她眼里带着笑,亲吻他:“你不负我,我就不负你。你要是负我,我就会让自己忘了你,这辈子,十辈子,二十辈子再也不跟你好。”
“好。”
低沉的嗓音在季方晴的耳边回响,她的心被江远亭的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