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桶上容卷胸口闷的他呼吸难受，他扯掉领口处的扣子，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膛，深吸几口气，缓了好一会才走出厕所洗手。
洗好手，门口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你是容卷？”一道痞里流气的话传来。
容卷转过身，看向门口。
说话的人抽着烟，染着黄发，面黄体瘦，黑眼圈浓重，后面跟着五个穿着隔壁校服的混混，他们手里拿着棒球棍，不怀好意。
黄毛朝地上吐了口痰用脚擦地，面色阴狠盯着容卷。
“不是。”容卷淡定回答。
“老大，这照片上的人是他啊！”旁白的小弟说。
“哼，名字都不敢承认的孬种，说，你跟沈曦什么关系？”
容卷皱眉：“你跟沈曦又是什么关系？来问我，是她不想理你们么。”
“你管我们跟她什么关系。”黄毛冷笑一声，走到容卷面前说，“我警告你，离沈曦远点，否则……”
“否则什么？”看黄毛手里的棍子转了转，四肢无力的容卷缓缓靠着墙壁说。
“打到你妈都不认识！”跟班小弟恶声恶气道。
容卷轻声哦了下，没有兴趣继续跟他们纠缠。
他抬步就走，为首的黄毛拦住他：“你还没有发誓呢。”
“发什么誓？”
“以后不再见沈曦。”
容卷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几人，淡声道：“我要见谁是我的自由。”
见他油盐不进，混混们怒了。
“看来你不见棺材不落泪。”头领后退一步，招了招手，“一起上，给他个教训。”
容卷眼神变冷，试着握拳，手像是被麻痹，合不拢，他只好抬臂挡住脸。
看他没有抵抗，几个人兴奋冲上去各自用力踹了他一脚，容卷虚弱的连拳头都捏不紧。
没想到转校生是个软柿子，黄毛上前揪起容卷衣服领口，笑了：“叫声爸爸求饶我就考虑放过你。”
容卷神情一冷：“不可能。”
怎么说那道眼神呢，赵凯的感觉就是天生的矜贵公子居高临下，像看蝼蚁般的神情，他十分不爽这种眼神，手臂一挥，将人撞到厕所门上。
门没有被撞开，显然，里面有人。
容卷一脚被踹在门上，闷哼一声滑倒在地，抑制剂失去作用，他浑身烧了起来，眯起的双眸看人影都变得模糊。
“给我打。”赵凯首先拿起棍子打在容卷左腿上。容卷双眸瞪大，痛的闷哼一声，额头直冒冷汗。
门里面的人响起冲水的声音，几人一下警惕：“是谁？”
学校洗手间这边方向没有监控，他们这个时间在这个地方打人就是趁着四下无人，就算容卷举报，只要没有证据老师们也拿他们没办法。
但有
容卷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这一次，容卷做了一个很温馨又忧伤的梦。
画面中有他母亲落秋，还有一丝与众不同的信息素味道。母亲穿着长裙站在邮轮上，手臂放着的外套被海风吹得翻飞，咸湿的空气拂过女人悲伤的眼睛，她强颜欢笑朝陆地招手。
手腕上还有母亲的手掌的余温，他追上母亲，与她做最后的拥抱，头轻轻蹭着母亲温暖的怀抱。
紧紧抓着她让她不要离开自己。
医务室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容卷猛地惊醒，眼前一个穿着白衣大褂带着眼镜的年轻男子正站在床边看着自己。
医生给他换了吊瓶的水：“你醒了。”
容卷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