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闭了闭眼,心中颤动许久,终于道:“我终于知道你是个什么厉害角色了。”
颜溪这要是个男子,大景怕是经不起她几日折腾。
“哪是我厉害,分明是你们太没用。”
颜溪撇嘴啐了一句,又道:“总之我不管,你拿了我的东西就得给我办到,方法我告诉你了,或者你用其他办法也行,不然拿了我颜溪的东西又想不付出代价,你就试试看我能不能整死你。”
诚王紧紧抿唇,默然无语许久,他把纸条都推给颜溪:“我不要了,这玩意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你看都看了,还想不要?”
颜溪勃然大怒,一把捏住他手臂,正是受了伤还没好的那只。
诚王疼得倒吸凉气,一边试图推开她一边道:“快松开,天杀的,你是个女子啊,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
“那你给我写张保证书,按个手印,保证半月之内给我哥哥升到三品,不然今晚上掐断你的手。”
颜溪眯着眼威胁他,那模样不像个花季少女,反倒活像个阎罗王。
诚王咬牙坚持了会儿,便听颜溪道:“师兄,你帮我一下,把笔墨纸砚找出来。”
师兄默默看了她一会儿,还是给她找出了笔墨纸砚。
颜溪便掐着诚王的手臂死死不松开,她继续威胁道:“快点写。”
诚王本还想咬牙坚持一下,却听颜溪眯着眼继续说:“别逼我,逼急了我把你扒光扔到大街上去。”
诚王不敢置信道:“你当真不要命了?”
“你管我要不要命,有本事你可以赌一赌,反正就算死也死在你扒光扔到大街上之后。”
要不怎么说颜溪是个狠人。
她拽狠话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
诚王目光惊颤与她对视了会儿,他咽了口口水,颤声道:“你当真是不准备做人了。”
颜溪听了这话显然不会开心,她原本一只手死死掐着他的伤处,如今另一只手也上来了。
她两只手死死掐着,恶声恶气道:“那你信不信我今晚当一次恶鬼。”
诚王被她捏得冷汗都下来了,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力气,死死不肯松手,他熬了一阵子,终于妥协,“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行了吧?”
颜溪轻轻哼了声这才松开他的手,然后用眼神示意他快些写保证书。
诚王心中抗拒,可又没办法,他丧着张脸,提起笔开始在纸上写字。
期间颜溪还提醒了好几次他该怎么写,总之就是要按照她的意愿写。
写完了之后她又找出印泥,强行拉着诚王按了手印。
在这个时代手印是极为重要的,按了手印相当于有了法律效应,也就是说诚王若没做到,颜溪拿这东西去敲登闻鼓,城防司是要给她断案的,哪怕她威胁诚王这事是死罪都得在处理了这纸文书之后。
诚王被迫签了个他根本没法完成的东西,然后他捂着自己的手臂瘫在桌上,嘴里喃喃念道:“我惧怕鬼,可鬼未伤我分毫,我不怕人,可人让我遍体鳞伤······”
师兄默默看了他一眼,只觉这位诚王殿下怕不是被颜溪给弄疯了。
而颜溪本人则欢欢喜喜拿着那张文书瞧了好一会儿,才对师兄喜滋滋道:“师兄,我们家迟早都会权倾朝野的。”
师兄:“······”
这种话对着诚王这位皇子说真的好吗?
但诚王似乎没听他们说话,他只目光无神瘫在桌上念叨些奇奇怪怪的话。
颜溪仔细收好了文书,笑盈盈拍了拍诚王的肩膀,亲切道:“阿诚,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别跟我客气,平日里有什么忙都可以找我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