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在季初眼里,这件能比得上四五线城市一套房的外套,没有一只流浪狗的生命重要。
年稚颤抖着声音问,“你,不嫌它脏吗?”
季初不赞同,“小东西这么可怜了,我还嫌弃它,那我还是不是人呐。”
“那我可以把它带回去养吗?”
“好呀,我相信你会是个好主人的。最主要的是,你刚刚赢来的豪华狗窝,有用武之地了。”
年稚再次涌起想哭的冲动,原来并不是所有的家庭都看不起流浪狗,也并不是所有豪门都需要名贵的纯种狗撑面子。
在跨越几乎二十年的时空后,有个地位和身份都比年宏尊贵的男人告诉她,你小时候帮助流浪狗的行为,是正确的。
可惜,当年的小年稚,听不到这种话。
刚才一口气干掉的那杯洋酒缓缓上头,年稚感觉自己开始头重脚轻起来。
伸手逗了逗窝在季初怀里睡觉的狗子,她快走几步到季初面前,然后转身背对前方,凝望着季初的眼睛。
“小初。”
“嗯?”
“你真好看!”
季初笑得格外宠溺,“年年,你醉了。”
年稚抬起头撒娇,“我醉了,那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她的嘴巴微微嘟起,粉红色的脸和雪白的脖子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大概是由于神智不清的缘故,年稚的眼睛黑亮清透,还盖着一层湿漉漉的水汽。
显得娇弱可爱。
季初无奈地笑,“好,背你回家。”
他接过年稚肩膀上挎着的小包,挂在自己脖子上,一只手托着身后的年稚,另一只手放在胸前抱着睡得香甜的狗子。
这种姿势给他一种拖家带口的诡异既视感。
幸好刚才他们顺路把狗窝放在食堂门口,不然季初只能把它顶到头上带走。
两人一狗就这么慢慢地在路上走着,路灯把他们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年年。”
年稚显然还在梦里,不请不楚地应了一声,“嗯。”
“没事,就是再叫一叫你,”他顿了顿,又说,“我们给狗子起个名字吧。”
“嗯——叫元旦,小名旦旦怎么样。”
年稚迷迷糊糊地掰着手指头给他解释,你叫“季初”,一季之初,我叫“年稚”,年关将至,那合在一起,就是元旦啦。
“嗯,就叫元旦。”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腻歪的小日常g
这一章解答了只只黑暗恐惧症的由来,写的时候给我心疼的(泪目)。
注:只只唱的那首歌来自毛不易的《无问》,有兴趣的宝贝可以去听一下,还蛮符合只只现阶段的心路历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