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就聪明有眼色的岑阳,看出当下氛围不对,连忙把口供记录本给季初双手奉上,拉着朱澄跑到安全屋的另一头去了。
季初铁青着脸,冷眼瞥了口供记录一眼,周身的温度瞬间跌至零度以下。
“小初,”年稚伸手去捏季初的耳垂,“我错了,今晚的事是我太冒险了。”
见季初仍然没有丝毫反应,她从椅子上起身,蹲在季初面前扮鬼脸,“楚楚,小楚楚,你看一下我嘛。”
大概是因为听见了被他视作黑历史小的名,季初冰封的脸终于有了松动的痕迹。年稚见他抬起眼皮睨了自己一眼,连忙摆出讨好的笑容。
刚想继续说点儿什么哄季初,还没开口,就被他一把带进怀里。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毫无防备,牙齿生生嗑在季初如玉雕刻般的锁骨上,在那里印下一小排秀气的牙印。
和季初指尖冰凉的温度不同,他的怀抱柔软而火热。这人好像感觉不到锁骨处的疼痛一样,将年稚死死箍在怀里,声音颤抖,“差一点儿,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年稚轻轻叹气,伸出手臂绕过季初的腰间环抱着他,“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发觉季初宽厚的胸膛扔在轻微颤抖,年稚捏着他的耳垂把玩,“傻瓜,我在这,没事的。”
她看着季初性感红润的嘴唇,眼里泛起一抹兴味,低头朝着那颗鲜嫩诱人的樱桃吻了下去。
不同于上次在医院的小心翼翼,这次年稚把自己全部打开在季初面前,像一朵含着露珠的盛放的玫瑰,娇艳欲滴,热烈似火。
这人,胸膛那么硬,嘴巴怎么这么软?
晚风轻轻带过树梢,月光在湖面上倒出波光粼粼的倒影,芦苇荡里还有几只蛐蛐在彻夜歌唱,为即将到来的深秋留下一曲曲欢唱。
有树影被月亮斜着洒进屋内,坐在屋子正中央的两个人紧紧相拥,两颗心在彼此的肩头轻轻碰撞,带起一室温柔涟漪。
到了后半夜,年稚终于在季初的解答下明白了事情的整个经过。原来那晚她和季初在两人的婚房分别之后,当晚,季初就回到档案室,在江彬的协助下调出了当年年稚母亲意外死亡的案件卷宗。
作为年宏间谍案的行动队队长,季初有权利在一切兄弟单位查看一切相关资料。他和江彬两个人加班加点熬了一夜,终于找到当年沈曼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她不仅不是凶手,反而是当年年宏的最终刺杀目标。
“所以,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你走之前说的那些话,都只是为了掐断我们两个之间的最后一丝联系。你在斩断你的最后一条后路。”
季初抚摸着年稚后颈处的皮肤,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当天凌晨,我去找到母亲,并向她坦白了我的真正职业,告诉他扳倒年宏,把他送进监狱本来就是我的职责和使命。她无奈,只得告诉我你们的计划。”
“你不生气吗?”年稚转头看着季初的眼睛,“我拿你的家业和你一手创立的瑞康做鱼饵,万一失败了,瑞康就彻底毁在年宏手里了。”
季初故意板着脸,“当然生气,但不是因为这件事。我气自己没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让你信任我,以至于你选择自己默默和年宏对抗了那么久。朱澄说线人a六年前就跟他碰头接触了,那个时候你还在上大学,本来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
他的话没再继续说下去,星光点点的眸子里装满了自责和懊悔。
年稚转了个方向,跨坐在季初的大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与他们分离那天的姿势一模一样,“没关系的,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也是我一定要完成的目标。为了妈妈,为了沈曼阿姨,也为了无数个被他伤害过的人。”
季初深情地凝视着眼前的小美人,她明明看起来那么瘦弱,光洁莹白的肌肤,柔软细嫩的四肢,本应该是被放在蜜罐里千娇万宠的大小姐,却被迫承担了那么沉重的责任和命运。
她从小在无尽的煎熬和黑暗中长大,却出落得亭亭玉立,像风雪中的青竹,通达坚毅,凌云挺拔。
这是他的爱人,是有着坚韧不屈的灵魂和滚烫温柔的心灵的爱人。
他在年稚的额头轻轻落下一个怜惜而温柔的吻,“幸好,幸好我们选择的路,目的地是一样的。”
以后的事,你再也不需要一个人承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啪——”
岑阳打死了目前为止第十一只嗡嗡作响的蚊子。
他转身跟朱澄面面相觑,“今晚,这芦苇长得挺茂密吼。”
所以蚊子多。
朱澄连连点头,“不就是几个蚊子嘛,能撑住能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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