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店的路上,宋宁心有余悸地扯扯年稚的袖子,“只只,你刚才是真的不怕杜二把这事告诉季家的长辈吗?”
年稚正靠在窗户旁闭目养神,“我巴不得他快点把这个事捅出去。”
“为什么?”
“你说——”
年稚睁开眼睛,笑得一脸狡黠,跟刚才在别墅悲伤到脱力的样子比起来,完全判若两人。
“如果季家人知道了他家未过门的儿媳是我这样一个小肚鸡肠、跋扈无礼的女人,还会继续这场婚约吗?”
“所以你刚刚是故意激怒那个女人的?只只!你这演技也太好了吧,把我都骗过去了。想想也是,你可是年稚,哪里会为情所困那么久。”
宋宁一脸敬佩地看着自家好友,在她脸上完全看不到刚刚那种落寞的样子。
其实不全是演的。
但是这句话年稚只在心里念了一遍,没有说出口。
算了,不管真真假假,这场荒诞的婚约总归是快解除了。
年稚翻车了。
她以为杜文欣当晚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当晚就会拉着杜二跑到季家告状。
结果直到第二天早晨,无论是季初还是季家,都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等待的过程总是令人煎熬,幸好酒店的配套设施齐全,年稚窝在房间里,一早上补完了《溢彩流光》导演之前的所有作品。
临到午饭时间,她才突然想起来,昨晚走得太急,家庭医生给她开的药膏,忘在了天华那栋房子里。
唉,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心情不好,本来就不想出门。但是现在手伤隐隐作痛,不出去买药,只怕会继续恶化。
命苦呀!
年稚哀叹着从床上爬起来,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打算出门去趟医院。
没想到门外站着个不速之客。
跟昨晚的精英贵公子的形象不同,此刻的季初看着有些沧桑。
他皮肤白,眼下的黑眼圈就被衬得尤为醒目,下巴上也稀疏地长出了淡青色的胡茬。
“年稚。”
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呼唤自己的名字,年稚心头微微颤动,她忍着那股不忍,冷声道,“季先生不在温柔乡待着,来这里干什么?”
“什么温柔乡?”
要不是昨晚刚真真切切地跟杜文欣打过一架,看着季初无辜的表情,年稚都要怀疑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季先生真的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刚从公司赶过来还没来得及回一趟家的季初,确实没听懂年稚话里的讥讽是什么意思。他昨夜加了一夜的班,还没来得及回家就接到了阿姨打来的电话,说少夫人不在房子里。
他担心是年宏的人趁他不在,把人强行带走的,立马让手下查了年稚的行踪。
好不容易把人找到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对面的人就开始跟他闹脾气了。
听年稚主动说起昨晚,季初疑惑,“昨晚你怎么没在家休息,反而想起来酒店了?是家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年稚冲季初晃晃手机里收到的短信,“行了,奶奶叫我们回北园一趟,季先生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楚楚:老婆这是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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