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连晨又问:“赵志远是什么人?”
“就是我们在丽花歌舞厅碰到的那个朝我吹口哨的男人。”
连晨想起来了,点点头,这笔账,他记下了。
“哎呀,你的关注点不对,我是想说连宵的右手没事,至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你不用因此太过自责。”
连晨自嘲地苦笑道:“他在我面前故意只用左手,应该就是想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欠他的。”
夕晴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你说我姥姥给连宵治过手。”
“嗯。我父母遍寻名医,希望能让连宵的右手恢复如初,可是连宵的手,一碰就疼,医生们都检查不出问题,后来几番辗转找到了神医婆婆。”
“那连我姥姥都没治好他的手吗
?”
连晨微微摇头:“也不是,他原本的手碰都碰不得,一碰就喊疼。经过神医婆婆治疗之后,他不喊疼了,也可以正常抓握了,所以我母亲才十分感激神医婆婆。只是一段时间之后,连宵常常说自己的右手使不上劲,所以只能拼命练习左手写字,左手吃饭。”
夕晴大致明白了,也许连晨心里也明白。除非连宵亲口承认他手疼是装的,否则连晨心里的那份愧疚永远不会减少。
“开饭了。”二爷爷喊了一声。
两人结束谈话,夕晴推着连晨到饭堂洗手吃饭。
“这里是山上,菜比较简单,你们看看能不能吃得惯。”二爷爷端来了一盘小菜。
连晨介绍道:“这是雪中春色,是二爷爷的拿手好菜,用豆腐和茶叶做的,你尝尝。”
夕晴轻轻舀了一勺子,送入口中,豆腐的嫩与茶水的回甘相互交融,口中顿时茶香四溢。
“好吃!”
二爷爷又端来一盘小菜。
连晨继续介绍道:“这是茶酥,用的是你刚刚自己采的那些一芽一叶,裹上面粉炸制而成的。”
夕晴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尝了尝:“超好吃!”
夕晴觉得自己的词汇量少得可怜,除了好吃,超好吃,就没别的词了。
二爷爷又陆陆续续端上几盘菜,生怕夕晴吃不惯。可是在夕晴看来,这些具有茶叶特色的菜肴,比山下果茶厂的食堂美味多了。
酒足饭饱之后,连晨让夕晴推他去老茶厂
的仓库。
他对仓库管理员说道:“库存茶叶清算一下,我需要看到详细的数据。”
仓管员没有立即动手清算,而是一溜烟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