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宾客们不知小昭昭被他爹带着玩,一直快乐撒欢玩到五岁才开蒙。
想想小孩的年岁,也确实觉得和普通小孩进度差不多。
那翰林学士虽然遗憾,但也鼓励道:“学之一道贵勤,小郎君勤加努力,日后成就也定不会差的。”
四周笑意都还没收敛的宾客,纷纷都鼓励起了小孩。
咸鱼:???
这世道是怎么了??
竟然真有人相信狄昭昭那坑爹的小屁孩是个普通小孩,还让他勤加努力?
讨人喜欢的小昭昭快乐地在回廊中玩耍,与众宾客兴高采烈的聊天。
不过渐渐地,宾客们就感觉有些不对了。
按照惯例,盛家应该有专人捧出彩头挂单,悬挂于梁上,由获得头彩的人来挑选。
再然后让侍女手持托盘,将被选中的玉石、珠宝、字画等彩头,展现给众人,而后便交于获得者。
众人欢闹一番,便可散去,再进行下一个活动。
但他们闲谈已经有一会儿了,竟完全不见这些,莫说彩头,下一项活动也不见有人来张罗。
众人再一瞧。
盛家的儿女们,竟只剩下寥寥几人,还是偏房的。
“这是怎么回事?”
“盛家这是在干什么?”
“刚刚那道声音!绝对是刚刚那道声音有问题,不是什么飞鸟惊了人!”
有人警觉,表情略显愤怒,有人慌张起身,还有人一下明悟,拍案而起。
许是风水真不好,连破财消灾都没用。
盛家的游园会,死人了。
死得还是淮南王之子,即使只是个庶子,那身份也是尊贵的。
盛家内部也出现了分歧,大房想要压下去,起码不能弄得人尽皆知,三房则坚持要立即报官,并封锁大门,不让任何一个宾客离开,以便查明真相。
这背后,牵扯着复杂的利益纠纷。偌大的盛家,产业众多,涉及人脉千丝万缕。这般大事若不处理好,定会导致几房的地位、利益发生颠覆性的改变。
大房和三房受牵连最大,谁都不肯相让,僵持不下。
直到大理寺派人将此座园林团团围住。
再说回席间。
发现情况不对后,被蒙在鼓里的宾客们,愤而离席,却被堵在了大门处。
大门处,甚至还摆着桌椅,坐着几家刚刚悄然离去的人家,表情沉怒。
宾客们更是心中一沉。
“王兄你刚刚究竟听见了什么?”
被唤作王兄的人黑沉着脸:“那声音惊恐之极,绝不似受飞鸟惊者所呼。”
也有人问端坐在那儿的郡老太君。
这位操心疼爱孙女的婚事而来的老太君皱眉说:“盛家前来解释的侍女一瞧就不是普通侍女,绝对是好生培养地位不低的家生子,朝着一房管事来教的。”
老太君甚至都没说她瞧出那侍女神色有异。
只单单说那身份。
男人也许不明白,但是在场女眷却都瞬间反应过来。
若真是区区飞鸟惊扰宾客,何须派出这样地位的侍女?
就如同她们绝大多数时候,都不会派贴身丫鬟去做那等扫洒活计一样。
要知道这样的侍女,有时候是代表主人家脸面的,甚至在许多女眷年纪逐渐变大,掌握府中管家权力后,这般得力的侍女,会变成整个后院话语权最大的掌事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