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一阵迟缓的脚步声,陈自来也来到了餐厅。这时只有五点多,太阳还沉睡在地平线以下,厨房里那排巨大的窗格也因而成了一种讽刺的隐喻。就好比盲人偏偏长了一对极标致的大眼睛,你便习惯性地期盼从这样的一双眼睛里看出点什么来——像一只赤褐色的狐狸在金黄原野里奔跑那样狡黠的光,或者是老式的铁皮盆里,没到一半的清水映出少女乌黑的发,海棠色的嘴唇那样含情的光。然而这期盼注定是要落空的。那眼眶里嵌着的只有一片永远不会有知觉的鸽子灰。就连你的失望、你的困惑,你的质问去到那里,也只会沉默且不作任何反抗地化作其中的一部分。陈自来早已习惯了,习惯每天醒来时,其实有很多铺垫,后面快要到
剧情的高潮了,其实所有的剧情在前面都有很明显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