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太纵容你了，让你有胆子骑到我头上来。”顾西洲吃下药，无奈地看着小陆。
小陆站在一边，微微垂下眼帘：“我要保证您的安全，包括身体健康，这是我的工作，您没有理由辞退我，更不能公报私仇。”
在小陆的悉心照料下，一个月之后，顾西洲顺利出院。
医院门口，小陆打开车门：“老板，我们去见许小姐。”
第十八章回不去
北山陵园。
许知意的墓碑在陵园最偏僻的一角，小陆带着顾西洲找过去。
站在许知意的墓碑前，小陆识相地退到不远处，既能看见顾西洲，也保持了距离，听不到他的声音。
只剩下顾西洲一个人。
墓碑上贴着许知意的照片，这张照片顾西洲没有见过，似乎是她十七八岁，上大学之前的时候。
那时候的她真稚嫩啊，笑容天真纯粹，不掺杂一点杂质。
这一双眼眸熠熠生辉，仿佛一块珍贵的宝石，光是看着，都让人忍不住心动。
十七八岁的许知意是什么样子的？
司祈泽猜得到，她一定很爱笑，就像他刚认识她时。
虽然她开始还会害羞地逃跑，但后来她站在了他身边之后，就和照片上一样，笑容常常挂在脸上，很活泼，也很单纯。
可顾西洲又想起，在他和许知意提出结束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笑过。
她那一次次浮现在脸上的失落和伤心，以及那一双黯淡无光的眸子，此刻都清晰无比地浮现在顾西洲眼前。
是他将她从那样一个爱笑的姑娘，变成了一个被绝望吞灭的女人。
许知意的照片下面没有刻着她的名字，只刻了一句话。
“我努力过，足够了。”
顾西洲缓缓跪下，手指摩挲着那一行字。
她努力过。
大学时为了有能力站在顾西洲身边，她努力过。
后来为了和顾西洲有一段幸福美满的生活，她也努力过。
但是许知意的努力最终什么也没能得到，
她因为爱他，对自己的苦难如饮甘怡。
可是顾西洲做了什么？
他自认为是对许知意好，亲手为她编织了一个完美的梦境。
若是梦境可以持续，倒也不错。
但顾西洲最后又亲手打碎了这个梦。
无论是她清晨为他熬粥，还是深夜候他归来，她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