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
别的她不评价，单以柳斯然装都装不好的演技，凌初无法想象她演“自己”的时候是什么样。
凌初咳了一声，握住舅妈的手，指着屏幕上的小说界面：“舅妈，听我的，买它。项目部要是不同意，我就个人出资。答应我，绝对不要让别人买下来。”
除了她舅妈，凌初可不敢保证别的剧组不用柳斯然。
郑姿当然想不到里面的内情，好笑地问：“这么看好这部小说？”
凌初迟疑地点点头。
虽然不是这个原因，不过舅妈说的倒也没错。
女主出品的东西当然不会差，原书中的翻拍剧是当年的大火剧，除了柳斯然这颗老鼠屎，其他几个重要角色都大火了一把，作为独播平台，橙子视频赚的盆满钵满。
想到这，凌初忽然觉得自己随口说的理由真的挺不错，厚着脸皮问：“舅妈你要是决定买下版权翻拍，我可以当投资人吗？”
郑姿弹了下她的脑门，无语道：“你有钱？翻拍这样一部历史剧，想要制作精良，区区几百万可远远拿不下。”
凌初：“……”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她舅妈有点瞧得起人了。
凌初讪讪地往后一缩：“我要说其实只准备掏2、30万入个股，舅妈你会骂我吗？”
郑姿：“……”
骂你？我想打死个抠抠搜搜的熊孩子。
绕是郑姿面对孩子一贯好说话，都被凌初气笑了，挥了挥手作赶苍蝇状，让她麻溜儿走远点。
凌初长叹一口气，赛车是一项烧钱运动，虽然大舅总说她比赛获得名次是为家里公司打广告，坚决负担全部费用。
但凌初又不是专坑家里的厚脸皮，在拿下c照参加全国级比赛前，她就是一个只出不进的吞金兽。
所以在维修、升级上，凌初自己偷偷扔了不少钱进去，比赛要一场一场来，与此相对，她的兜里也一点一点变干净了。
凌姗眨着大眼睛看看妈妈又看看姐姐，抱住凌初的胳膊，挺着小胸脯问：“姐姐你缺钱吗？我给你呀。”
凌初没当回事，捏了下她软乎乎的苹果脸，逗她：“好呀，姗姗有多少钱，全给姐姐吧。”
凌姗当真了，从沙发上蹦下来，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跑回楼上，抱着一只精致的卡通密码箱跑下来，豪气地塞进凌初怀里。
“这些全给你。”小姑娘看了眼妈妈，小心翼翼凑到凌初耳边，说完密码后又回头看妈妈一眼，生怕被偷听到。
郑姿心里笑到不行，拉拉她的小辫子，佯怒：“好啊，还防着妈妈呢。”
凌姗理直气壮叉腰：“妈妈最爱骗人家零花钱，才不让你知道密码。”
“……”墙头草凌初当然站在小金主妈妈这边，用一种“没想到你也是这种家长”的嫌弃眼神，和表妹同仇敌忾。
郑姿无奈扶额：“……”
家里人过年打麻将，她手里没有现金，就借用了当时姥姥、姥爷给凌姗包的红包，没想到这只认现金不认转账的小丫头竟然记到现在。
她解释完，没好气地想戳女儿的额头，凌姗小身子一扭，躲到姐姐身后。
凌初笑嘻嘻护住妹妹，玩闹似地打开箱子，用哄小孩的语气说：“让我来见识见识咱家小富婆的资产。”
里面是一沓文件，还有几张银行卡，凌初随手拿了张文件看了一眼……
又默默合上，虚弱地捂住心口：“舅妈，晚上的蘑菇好像有毒，我眼前有点重影。”
郑姿慌了下：“怎么了？哪不舒服，我先叫救护车。”
“不用。”凌初向后一瘫，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她：“您帮我数数后面是几个零，我先确认一下重影程度。”
郑姿：“……”
她笑着嗔了凌初一眼，把存折推回去：“这是姗姗刚出生的时候我和她爸爸给她买的基金，还有一些保值品。你和凌途也有，成年后每年都有收益，你妈妈担心你们年纪小，乱花钱，原本计划等你们大学毕业再提这件事。”
“不过，前一阵儿我们闲聊的时候，你妈和我说打算把钱给你，让你自己搞搞投资，先练练手。”
“……”凌初对着表妹的文件，咽了咽口水：“我的零也有这么多？”
郑姿看不惯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没好气地给了她一个肯定答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