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杭向他颔首就要离开,秦彦突然出声问她要不要共进晚餐。
今天心绪被搅得太乱了,此刻她只想回家躺着,什么也不干,放空自己。
林杭不好意思地微笑道:“抱歉秦彦,今晚有约了,改天我约你。”
“好,”秦彦不免有稍许失望,“那我等你消息。”
林杭出写字楼,料峭春风拂面而来,给她一下子冻得有点哆嗦。
上车之后更是连打了三个喷嚏。
是不是有谁在念她?
手机接下来打进一个陌生电话,林杭注视着手机屏幕,一时半会间没接起来。
电话拨得太长挂掉了,马上又打进来下一个。
林杭接起来,对面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林杭?”
是陈程。
没有听到回音的他还是继续说着:“吃晚饭了吗?今晚——”和我一起吃饭吧。
“陈先生,”林杭打断了陈程,“我刚刚接下来一个和你司当庭对抗的案子,现在不适合和你联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电话我已经录音了,如果有什么别的事情麻烦联系我的助理。”
她马上挂掉电话,生怕自己再多说一句就会着了少爷的道。
林杭摇下车窗大口喘气。
陈程听到对面着急忙慌按掉的挂断,把手机缓缓从耳边放下来。
要做他对家?无所谓,林杭开心就好,就算赢不了的话他也撤诉让她赢。
倒是从来没听过她叫自己“陈先生”,还怪好听的。
陈程脱掉刚刚穿上的正装外套,解开刚系上的领带,转身坐回沙发上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几天还在倒春寒,风刮在脸上虽然不像冬天的风那样会让人感到钝痛,但还是掺杂着凉意。
结果吹吹冷风也没能让她清醒很多。
林杭仍然心乱如麻。
原来当年他最后也没把自己的名字删掉,也没把郭美珍的名字添上。
那为什么当时不说?
刚刚果断地接下秦彦的案子,不就是害怕自己又对他旧情复燃,需要一些把自己抽离出来的事情吗?现在为什么又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过那些和他一起的快乐或者不快乐的瞬间?
车载音响正在播罗生门,谢安琪唱“最难是放”。
不难的不是吗?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
这样浑浑噩噩地状态一直持续到她入睡前,就在林杭迷迷糊糊即将进入睡眠的瞬间,她突然一个激灵又精神了:
这是她回国后才办的私人号码,陈程怎么会有她电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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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得你喜欢我今天我可一个过”
秦彦:“漂亮,想追。”
少爷:“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