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
我的视线越过公输忌,看到挂在屋内的一片小镜子里,清晰反射出我自己的身影,以及唇边无法忽视的弧度。
那抹笑有些陌生,我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发自内心的高兴过:
“对,来都来了。”
“况且,我们也不是非得上去和龙湖下面的东西硬刚,我们可以设个供奉的小坛,将木下三郎引来此处,让他们狗咬狗。”
公输忌眉眼缓缓舒展开来,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好,一有不对,马上跑。”
我也点头称好。
外面的夜色乘凉如水,公输忌将单人床让给了我,自己睡在简易铺就的地上,可我翻来翻去就是睡不着:
“公输忌。”
“在的。”
“公输忌?”
“在的。”
“公输忌”
手上的木连理抖了抖,公输忌有些无奈的声调从床底传来:
“你又想要聊一些成人向的话题吗?”
“明天再聊?今天该睡觉了,子时都过了。”
我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又喊了一声:
“公输忌。”
黑暗中传来一声短叹,然后便是——
“在的。”
我又不知疲倦的喊了几声,后知后觉自己很像是一个非常呆的大傻子,才堪堪停下这种行为,但心脏还是跳动的厉害:
“你说。”
“有没有可能,我们明天早上出门,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洗劫一空,然后押送去龙湖投湖?”
公输忌沉默了数秒,显然对我已经有了了解:
“龙湖已经没有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