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春叹了一口气:
“比如有一户人家,在换完金子之后,隔年便被三轮车撞了个浑身骨折,花费的医药费,就顶得上一次献祭获得的金子。”
按道理来说,那些丧心病狂的村民这些年应该也换了很多的金子可金子呢?
这免费品的价格,可远比同等重量的金子还要贵。
陈冬春正眼看向我与公输忌:
“就如我所说,鸡蛋是有代价的,而代价早在他们拿到鸡蛋的时候,就已经付过了。”
当然有!
我精神一震,心中那一抹疑惑重新翻涌了上来。
就如同碗窑拐卖妇女一样,如果没有保护伞,估计早早就被端掉了。
但大家又如何会放弃眼前即得的利益,去听信两个毛头小子的言论呢?
“你们知道白姓赘婿的事,才来到龙湖村,你们进村的时候,有没有一种疑惑,那就是——
‘明明这里可以用十二岁以下的孩子换金子,为何村子里还是这么破落呢?’”
只有让大家明白‘仙人’给的东西有弊端,才会放弃这无休止的疯狂。
“但,那么多的例子摆在眼前,怎么会是巧合呢?”
“换一种通俗易懂的比喻来讲,就是有一个地方在发免费的鸡蛋,大家知道有鸡蛋可以领,又不用付钱,大家自然毫无顾忌的去索取,去排队,巴不得每天都靠着这两枚鸡蛋来温饱。”
这对一旦有钱,就必定要‘锦衣归故里’‘回家乡修老宅’的种花人来说,是相当不寻常的事情。
“有人拿金子和别人投资,别说是金子,连带着自己都跳楼了。”
陈冬春抿了抿明显有些干涸开裂的嘴唇,继续说道:
“她和年轻人综合考量各种情况,然后想出了一个并不能算是方法的方法。”
他们有钱,这毋庸置疑。
我刷刷刷的将问题写下,陈冬春不愧是个老师,看到我的提问,便知道有人在认真听见,脸上多了一丝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