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娜情况稳定,而且今天最后一个被拐妇女也终于苏醒,我这才有空给你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情况。”
这几乎是我最近听到最好的消息,我心中着实开心,连带着身上多日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好好好”
我连说几个好,这才念道:
“也是辛苦您了,没有你的帮忙,那二十三个女人可能就都直接葬身大山,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手机那头没有回应,我后知后觉转动脑子,感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
“。没有都活下来吗?”
鲁父的声音沉痛:
“只有十六个。”
“其中有一个出山洞的时候其实就没了,到医院都已经长出尸斑了。”
“两个因败血症而死,三个送医太迟,没能抢救过来。”
“还有一个,被抢救过来后,用自己仅有的一只手,爬下床,自己溺死在了厕所里。”
我眼前一黑,险些没有站稳身体栽倒在地上。
不对啊!
这不该是她们的结局啊。
我愣愣地滑身坐下,靠在床边发呆,鲁父那边讲完,也许是见我没有动静,问道:
“小姑娘,你没事吧?”
“我我今天打电话也有一部分最后死亡那女人的原因。我这边正在和官方交涉查找这些受害者的家庭,现在大部分受害者家属都在赶来的路上,少部分的女人被拐前精神状态就不是很稳定,要么就是流浪者。”
“最后一个死亡的女人就是一个流浪者,我现在查询到的情况是她未成年时就被继母赶出了家门,到被拐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街上流浪吃百家饭。”
鲁父的声音有些哽咽:
“她现在死了,爹妈却还在要钱。”
“我和我夫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不把她交给她爹妈。”
“我今天打电话,一来是问你安全,二来想问问她是不是有孩子什么的,让孩子见最后一面,三是她家离你们不远,我问问你们这地方是兴土葬还是火葬,我想办法让她好好睡一觉。”
我愣了许久,直到鲁父不止第几次出声询问,我才艰难的咽了咽并不存在的口水,顶着灼热的嗓中剧痛开口道:
“没有,她没有孩子。”
不管她有没有孩子,这个答案都是否定的,她绝对没有孩子。
她重活后又毅然决然决定死亡,绝没有一丝留恋,施暴者的孩子又凭什么,污了她的往生路。
我透过门缝,看着外面摆放着的密密麻麻的尸骨,只觉脑中从未如此清明过:
“最好还是选择火葬吧。”
“地底湿冷,如果再被埋上二十年,不知道还有谁能救她们。”
鲁父没有听懂我说的二十年,和救尸骨是什么意思,但他显然极为信任我:
“好,我听你的,小姑娘。”
“正好折磨她们的山洞那么黑,那么冷,一把火也能为她们点亮前路,让她们走的痛快一些。”
我无声的点了点头,鲁父复又问道:
“对了,小姑娘。”
“娜娜她,她虽然醒了,现在状态不是很稳定她,她说,嗯,我和她妈妈说是你救了她,她反应很大”
“你方便和她见一面,安慰她几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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