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只同我说过一次从前的老友,就是两年前改名的时候,同我说过‘有人写了诗句给你,然后你根据诗句,将名字从方城,改为芳城’的朋友。”
我觉得我应该长大一些,会懂的更多,会明白的更多。
怎么可能不听!
心理老师说过我的情况也许可以用年龄或者阅历补足,我在期待彻底明白,或者成为二叔的那一天。
那就是改名这件小事里,既有可能代表的是不认同从前的自己,也有可能是不认同,或者恍然大悟,急于想要摆脱从前所认识的人
我不懂这些弯弯道道,不过有个词却不知为何出现在了我的心中,‘仇人’。
除了隐约察觉那本‘无字天书’应该是一切的源头以外,其他的轨迹完全无迹可寻。
我试图和二叔将道理掰开揉碎喂给他:
“不是在意公输忌,二叔。”
二叔将他从前和公输仇抢过媳妇的事儿一一道来,说道最后,自己也有些尴尬,摸着鼻子,不敢看我:
“。大概就是这些事儿,我改了名字,这两年又有些名声在外,公输氏父子路过西京办事儿,便过来临时拜访了我。”
“我不可能不见他,我自己也想同公输仇道歉,以示自己同从前再无挂怀”
我静静的聆听着,回想起前几日在书房外听到的动静,思考几秒,拼凑出了事情的始末:
“你在书房里面给公输仇下跪,还哭鼻子了。”
门扉都掩不住的呼吸声,明显。哭的还挺大声。
二叔将鼻子摸了又摸,尴尬的要命:
“这么多年误会,我总得好好解释一下,我将这两年发生的事儿好好说了一下。”
“心中更生悔意。”
二叔低着头:
“他们这些年过的,很好。”
“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公输仇对我没有那么大的仇恨,他虽然气恼我当年令他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身死,但他心中竟然还有隐隐一部分感激。”
“我当年远离望城的事情,也让他和青青在我走后能够患难与共,度过一段漫长相伴的岁月。”
“他们这些年相伴的越久,就如谷米酿酒一般,感情越是如酒浓厚。”
“我能感觉到,公输仇时隔这么多年,谈论起青青的时候,眼里仍然带光。”
“他给我看了很多照片都很好,一切都很好。”
“原来一直困在当初的,就只有我一个人,岁月会抚平一切这句话并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