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到哪一题了?”老陈问。
没人搭理他。
“祝余!我讲到哪一题了?!”
祝余极其不情愿地站了起来,他的书摊着,也不知道讲到了第几页。
随便瞥了一眼傅辞洲的课本,看见这人的食指点在了选择题的第八题上。
“选择题第八题。”祝余闷着声回答。
他刚说完就听见傅辞洲勾唇憋着笑了那么一下。
完球。
祝余深感不妙。
“选择题哪来的第八题!”老陈直接暴走,“你上课在听什么!”
祝余深吸一口气,看着傅辞洲慢悠悠地把练习册翻过一页,再抬眸甚是无辜地盯着他看。
祝余直接上手,一巴掌按在他的脸上。
傅辞洲怒而暴起,被老陈买一送一一并罚去了走廊站着。
走廊上,傅辞洲气得直吸气:“我算是看明白了,祝余你他妈就一狗皮膏药,谁粘谁倒霉。”
祝余歪着脑袋,看上去精神十分萎靡。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忘热情地往傅辞洲身边靠了靠:“借您吉言,我让你更倒霉点吧。”
“滚!”傅辞洲一抖肩膀,“你自己不学习还耽误我学习,学婊懂吗?就是你。”
“高一的课你还学什么?”祝余的感叹中带着似有若无的鄙视,“小学不就学过?”
傅辞洲短暂地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过去,感觉往事不堪回首。
“我要是你妈我就把你打死。”
他想了想祝余妈妈那恨铁不成钢地表情,自己都要先乐了。
“还我妈?”祝余也跟着他笑了起来,“我妈死一年多了。”
傅辞洲收了脸上的笑,想道歉却又觉得气氛不对说不出口:“你笑个屁?”
祝余略微收敛,但是唇角却依旧微微勾着:“看你笑了呗。”
傅辞洲搞不懂这人的脑回路,分明说的是件挺让人难过的事情,这人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你离我远点,”傅辞洲往旁边挪了一步,“热得慌。”
两人就这么搁了半步远,在走廊的一般阴影处罚着站。
“蝉真吵啊。”祝余忍不住又抱怨一句。
傅辞洲接话:“你也不消停。”
“少爷,”祝余一歪脑袋,突然没头没尾地问傅辞洲,“你妈妈最后给你买飞机了吗?”
“爱买不买,”傅辞洲一提这事儿就心酸,“关你屁事?”
“不瞒你说,当年我也好喜欢你说的那个飞机模型,”祝余摸着下巴,一本正经道,“但我妈不给我买,我就想着我没有的东西你绝对也不能有。”
傅辞洲眼里快冒火了:“你是不是想打架?”
“可你最后还是有了,”祝余摇摇头,说话的语气怎么听怎么贱,“人家好羡慕啊…”
作者有话要说:夏天到了,开篇男孩子的故事。
这个故事在我脑海里很久了,甚至在写《兔子大佬》之前就开始想了。
因为时间太久,又不想剧透,一直写不好文案,不敢开坑。
在改了无数次文名文案之后决定破罐子破摔直接开文吧,希望自己可以讲好这个故事(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