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捋,所有的线索就基本能连上了。
从段宁和田大宇的年龄来看也对得上。
“而田婶子对田广义的态度也能理解了。”杭司还是将椅子铺得很厚实,窝在里面就暖和得很。“是个女人都接受不了另一半逃婚吧。”
方笙往嘴里扔花生,“我肯定受不了,而且这种人太讨厌了,能结就结,不想结就痛快说,跑啥啊?”
年柏霄抬眼看她。
方笙瞧见他瞅着自己,不解,“我说错了?”
年柏霄笑,“我肯定不跑。”
方笙差点被花生噎了一下,撇过脸去喝水,显得不自然了。
身边人就冷不丁的被塞了一嘴狗粮,杭司忍笑,行啊年柏霄,大直男一开窍还是很上道的。
也不知道陆南深有没有感觉到自己吃了狗粮,总之,注意力还落在线索上。他道,“梅棠村的婚亲习俗还是很传统,长辈的决定小辈不敢轻易反抗。就像是封建社会,婚姻不能自主,对方是人是狗全凭运气。”
“另外,”他接着说的同时,将手上已经剥好的红薯递了出去。
年柏霄忙不迭地伸手去接。
不想红薯横过他,递到了杭司手里。年柏霄皱眉瞅着陆南深,怎么这么重色轻友呢?
陆南深自动忽略了他的一腔不满,“田婶子知道田广义在外面做的事,这么一来,任谁都会对自己的丈夫心生怨怼吧。”
杭司一手捏着剥皮的红薯,糖分很足,皮剥掉的地方有焦糖色,瞧着就是香甜。她跟的上陆南深的思路,接着说,“所以段宁一定是来找过田婶子。”
这种事总不能是田广义主动交代的,既然他能逃回梅棠村,说明这件事他是打算烂肚子里的。田婶子没出过梅棠村,唯一的可能就是段宁找过来。
年柏霄在旁恍悟,“段宁来梅棠村的时候被徐衍看见过。”
陈叶洲点头,“只有这个原因,我旁敲侧击过徐家娘子,她表示之前是有外人来过梅棠村,当时没有空房,外来人就住在了田婶子家。”
田婶子家有厢房,他们之前去过的时候也观察了一下房屋格局,确实有地方供他人居住。
“是段宁无疑了,而且段宁的目标就是田婶子。”陈叶洲肯定判断。
总之段宁当时应该说了田广义的事,不清楚跟田婶子达成了怎样的交易,最后他拿走了田大宇的身份。
几人初步推算了一下段宁出现在梅棠村的时间,恰好就在田大宇刚刚出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