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介绍完,底下的几个老师和左右两边的人交流意见,然后就有老师问她如果她是辅导员遇到什么问题会怎么处理等等。
最后一个老师问她“要是你带的学生怀孕在宿舍流产了你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差点把她问懵。
她知道辅导员的工作肯定琐碎,而且作妖的学生也不会缺。但显然她是低估了,竟然没预想过还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脑子快速地转动了两圈,喉咙滚动两下,就组织好了语言。
实际上,她面试完出来了,她都想不起来自己刚刚是怎么答的,先打车把人送到医院再通知家长和领导?还是说的别的啥,她也晕了。
啊救命,怎么会问这么离谱的问题?难道学校真的有这样的真实案例?
还是她见识少了啊!
“陈今,你面试都问了什么问题?”
陈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待会就知道了。”
面试的结果还要等三天后才公布,陈今走出学院大楼后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开车离开。
等待结果的这三天里,陈今也静不下心来改论文的小问题,接到她爷的电话催她去桥西村一趟,更没心情应付,说等过几天她心情好点了再去。
气得刘老头想骂人,但又得哄着她,“年纪轻轻的,你现在能有什么烦恼?你先回来,家里有大事要和你商量。”有钱有车有房的,她能有什么烦恼?
但陈今听不进去话,“过几天吧,等我工作的事定下来了再联系你,我现在心情不好做什么都不得劲。不说了,挂了!”
然后去打开电视,在家搞卫生。
没等三天,辅导员就打电话告知她结果出来了,她和心理学的一个男同学被选上了。等到暑假开始,他们就是同事了。
得到了结果,陈今乐呵呵地给舅舅们打电话报喜,大家最近都忙,没时间门搞庆祝的聚餐。但大家过段时间门还有得见面,清明了嘛,得回村去给老祖宗祭拜了。
陈今回拨了她爷家的电话。
“叫我回去到底是什么事啊?你先在电话和我说说。”
刘老头心里骂她没大没小,不知道尊老,但只在心里骂骂,真说出来,他信陈今肯定会直接挂断电话。陈今她是在意别人说她尊不尊老的人?谁当着她的面说了,她能反过来嬉皮笑脸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不能多说,说多了气的是他自己。
“新规划的地铁线经过你大舅买的那块地,也经过你大舅推荐大家买的秀丽小区。你大舅真的没有什么内幕消息?”
她就知道!
“我大舅不知道啊,买秀丽小区是因为那边便宜,当时人家买房的销售都和看房的人说以后地铁会经过的,别人听到了肯定买了。”不过那时候消息真真假假的,没有定下来,这就是人家营销的一种手段。不然也不可能让他们桥东村的人买到了那么多房子,甚至还有整栋买的。
“西城区郊区那块地就更不知道了,之前都是说绕的另一边,谁知道突然就改道了啊。我大舅是运气不错,但他真的没什么消息渠道的。”
刘老头这回坚决不信了,陈今肯定知道点什么,但她和大舅关系亲,不乐意和他们老刘家的人透底。
“你买桥西村的地也是你大舅叫你买的吧?上次听你大舅说要按什么规格建房,你再和我说说。”
“啧,这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专门干这个的,给干活的装修队还在村里呢,你直接问人去啊。”
陈今皱眉,“你叫我过去就是想问这点事?”
什么叫“这点事”?
这可是老刘家、乃至整个桥西村的大事!
“村里要开大会,你明天回来一趟听一听。”刘老头没好气道:“怎么说你那几栋房子也是建在村里的,你的户口也是落在了桥西村”
“啊行行行,我明天回去,几点啊?”
“八点开。”
“不是,我发现桥西村开会都什么臭毛病啊,大清早的找人开会?”哦,去年暑假她被叫回去,那时候大热的天,早上开会,还要搞个大聚餐大家一起吃饭。
一天天的,事儿真多。
刘老头被她说得一噎,“这话你和村长说去。对了,你爸他们也回来。”
“他回他家就回呗,用不着跟我报备,和我没关系。反正我是不可能给他钱的,你叫他趁早死心。”
刘老头不想和她说了,直接按断了电话,气呼呼道:“指望她拿钱,不如指望拆迁!”,,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