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看到村长被他大孙子扶着走进来,陈今又觉得有些不忍心,别的不说,村长真的很好很好。“你们悠着点啊,别待会把村长气病了。”
陈月摇头,“不会的,村长肯定是已经知道了,现在文振叔都不回玫瑰园了,村长也管不到他,我猜,村长也想揍他一顿出气。哦,村长特意和我们说了,要是文振叔带了别的人来,要把别的人给拦住,他还叫了文豪叔专门请假过来。”
陈今懂,这是找文豪叔来帮忙按人了啊。
陈今去了自家人的那一桌,陈永安问:“三姐,你和陈月说什么呢?”
“嘿嘿,待会你就知道了。”陈今神秘道。
客人陆续到场,陈今一看,桥东村除了陈八姑家,其他的每户都出了人过来,每户的主事人都来了。
光是陈月的一个升学宴能把大家都给号召来?老支书也没这个大面子吧,村里也不是人人都服他的,而且村里谁不知道他家的那点事?当初闹那么难看,现在陈月的升学宴都要来掺和一下,这家人是真的厚脸皮。
陈今一个扫视过去,就看到了正在咕噜咕噜喝饮料的周大婶,两人隔着三张桌子遥遥对望,都能看出彼此眼神里闪烁的八卦之光。
要说陈文颂这个人也是有意思,他居然还带着现在的老婆孩子一起过来给陈月办升学宴,可不就是纯纯恶心人?还坐起主来招呼来客,江家那边的亲戚一言不发,净看着他表演了。
陈文振这人也是发癫,居然好意思说陈文颂培养出了个名牌大学生。
然后然后事情的走向就开始奇妙了,江可欣先是把老支书家的每个人臭骂了一顿,“还想打我房子的主意?做梦去吧!陈文颂,我看你以前不是挺能蹦吗?你爸妈现在又一块地准备被征收了,他们不给你分钱,你现在着急了吧?!”
“孩子有出息了你想起来了,就你这种人还能培养出个大学生?我看你是长得丑想得美!你是哪个牌子的垃圾,非要出来找存在感?”
“你什么你?陈文振,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和你小姨子的事情掰扯清楚了吗?你可真厉害啊,跟着陈文颂,净学会养小三了。啊不对,你比陈文颂还厉害,你找小三都找到丈母娘家去了。”
“想打架?看我们怕不怕你?早就想揍你一顿了!”
陈文颂怒气冲冲地走上来想挥巴掌,被江可欣娘家的哥哥反手一巴掌甩过去,那个劲,自带掌风,多少是有点内力在身的。
陈今看热闹看得都忘了嚼菜。
桥东村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犹豫要不要帮忙拦一拦,本来都有人撸袖子站起来了,但又被人按了下去,示意他去看仿佛事不关己的村长。
村长都没表态,他们还是再观望观望吧。
江可欣突然闹起来,最气的不是陈文颂和老支书一家,而是被抖出秘密的陈文振,他脸色发白,急着去和村长解释。
村长看了眼旁边的陈文豪,然后,陈文振就被反剪双手按住,村长拿起旁边备好的拐杖,毫不留情地重重抽了下去。
本来还坐在地上哭骂的老支书老婆,大气都不敢出。
场内更是安静得只有村长挥舞拐杖的呼呼声和陈文振痛得大喊的声音。
厅外候着的服务员察觉到不对劲,正要过来阻止,被陈文强几个人给拦住,“里头是老子打不成器的儿子,没大事,我们不破坏你们的地方。”
服务员又被劝了出去。
打了十几下,陈今光是看着,就觉得自己的手脚也跟着痛起来,一个激灵,转过头去搓搓手臂。
村长一声不吭地打了二十下,把拐杖往旁边一扔,道:“别人家的事情我管不着,自家的还是能管一管的。谁再拿这种糟心事来恶心我,亲儿子我也照样收拾。”
又看向陈文振,“外头的那个,我不管她是什么人,断了,你就还是我儿子。没断,以后你就滚出我家大门。”
说完,村长又看向陈文颂,意味深长道:“谁再敢在外面乱传些消息,把南城区郊区的计划给搅坏了,以后陈家的祠堂不欢迎这样的人回去。”
陈今挠挠脸,小声问大舅:“所以,又是谁在外面乱传消息啊?”
“脑子不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