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一眼。
是他活活饿她三日。直至她昏迷。
如此仇恨!
想到那三日直至干渴到昏迷,她不寒而栗。
他递上温开水,“张开嘴巴。”
她看身旁的医生一眼,慢慢张开嘴巴。
他喂她喝下。
恨意终于有点动摇的意思。
他抱抱她。
她紧张,轻轻推开。
有点瑟缩的样子。
他摸摸她的额发。
医生觉得这对夫妻很怪,像是演默剧。
回到家里。
他拿出一管唇膏,给她干裂的嘴唇一点点涂。
她不敢拂逆。
他一层一层薄薄地涂上,那动作很是诡异暧昧。
她终于偏过头。
他盯牢她半晌。就在她心跳几停了一拍的时候。
他吻上来,几乎窒息地凶狠……
小小的椭圆长沙发,几要翻倒。
他终于翻身下来,很快又衣冠楚楚。
点了烟抽。
她眼泪已干,本能地掩了衣衫,盯着天花板。
他蹲下身来,一字一字道:“可恨我那样爱你。”
他眯了眼睛,将烟头在玻璃藤几上狠狠摁灭。
“三天里,我亦滴水未进。怕你死去,须臾不敢合眼。几乎不知是在惩罚你还是在惩罚我自己!”
“两年的日日夜夜,我已经不会笑,亦没有泪。今天你受的伤害,不及我万分之一。”
“我会纠缠你生生世世——不得安宁!”
“一切是你欠我!”
门铃突然响了。
房里安静片刻。
他看沙发中的她一眼。
“保罗你开门。保罗我知道你在。有话我们好好说,你不要伤害林伴。”
——是丁宁!